“嗬哈。不用你請求老爺,等下就有人樂意遵從你的請求。”
塔塔兒笑了,不理會鳶兒的話讓柳伍臉上的得意之情轉眼消失殆盡,並且一下變得難看之極。揮手喚了兩名娃子,點著柳伍一努嘴。
‘你們都是瘋子,裡頭沒有一個正常人,一個都沒有。’
奸商柳百萬腹誹完。耷拉起腦門,老老實實地走在了兩名臉色冷峻的娃子兵中間,一路再也沒有講過任何話。
其實沿江的風景很美,天氣也不錯,據說未來不會有太大的變化,除了可能下雨。
“能問個你不願講的事嗎?”
說完天氣,夏日高勒想問黃衝去撫順所的意義。他認為完全沒必要。
“不能。駕。”
麟月一溜煙地朝前猛跑,四蹄少有地撒著歡。
當王晚亭連夜帶人接回頭上裹傷的爹老子,肺都快氣炸了。
人是被鄧希詔手下人打的,重病初愈打算尋個女人去除晦氣的王學,被人用條凳開了瓢。手下家丁支支吾吾,也不敢講具體的實情。
“不關我們軍門事,王大人。”
兩個王大人都不好惹,王家麟自不必說,王晚亭的姐姐在宮裡,一樣是懿安娘娘跟前的人。平日打交道半點便宜沾不得且不講,其他處的東西被徵調去也時常發生。鄧希詔現在是睜一眼閉一眼,可手下對待護天營的怨氣是一天盛似一天。
“打請來的客人,天底下沒有的理。我王家即使再沒落,也絕不吞下這口氣。便是將狀告到御前,本官也絕不事罷干休。”
事有蹊蹺,王晚亭見對方跺著沒拋臉,當下先把人接回老營,請渺目道爺看過再做道理。
“一人做事一人當,你綁了我去。該打該罰,小人都認了。”
“呸,你個什麼東西。”
王晚亭很想一揚手,讓手下兵丁將對面這些人和眼前的這幢樓都炸它個灰飛煙滅。望著躺在門板上的親爹,還有另一扇門板上堆放的銀兩,還有跪地求饒的鴇頭那些人,“統統給我綁了,押回鎮虜營。”
嘩啦啦奔出來三十幾個膀大腰圓的,將那些相關人等全部索住,轉眼一串牽了,比土匪還麻利。
“楞著幹什麼,都抓回去,東西也搬走。”
王學以前算是練家子,年紀大了手下人又少,加上色迷心竅沒怎麼注意才吃了虧。現在兒子帶著大隊荷槍實彈的兵丁前來,威風立時便回了身上。
王家老子的德性張娘娘不是不曉得,但她以為,此為小節,協助黃衝把正營務乃是至要。
現在的護天營已經四下崩析,若是關外主力不得迴轉,便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兵部諸人俱是這麼看的,皇帝也是這麼想的。唯有張寶珠,還在死活操心著這一本爛賬。
開局打得那麼好,中後盤也不至於太差,張寶珠押注主力得回,勢力得復。
王學與鄧希詔的不雅爭執需要一個調解人,否則大家臉面都不好看。新任薊鎮總督吳阿衡收到委託,很是樂意為張娘娘分憂,便於幾日後重在春燕樓請了雙方來。
“說破天去,這世上沒有這個道理。”
老子吃虧要臉躲在老營,兒子帶著家丁打手以及大帥師侄非要找回這個場子。
“諸位稍安勿躁,得觀本督薄面,且坐下吃酒邊談如何?”
滿世界的人都曉得他會偏袒鄧希詔,可是娘娘的意思也沒人敢違背。出門前連老不修的王學都叮囑過,叫兒子訛詐些好處也就算了,冤家宜解不宜結,說到底其實也是場誤會。
不可言表的誤會講來實在簡單,鄧希詔的馬子被王學睡了,手下人擂了不知情的王學一頓。
叫六十幾歲的老倌兒為這等事真鬧到陛下跟前,那還不讓他羞臊得抹脖子啊。
“得講清楚,誰理虧誰理直要先交待清楚,否則,恕難奉陪。”
“這…世兄且寬坐,監視大人亦坐了。本督秉公言事,絕不偏袒。”
“休要歪嘰,我王家確實沒落了,可我爹身為護天營分營指揮使。若是先不定下個是非曲直來,這酒本官也不喝,人也不坐,只待我家大帥返回,自會公斷。”
最要命的就是他家的大帥,若等他來段斷,哼哼…。鄧希詔不由摸了下後頸處。
“是咱家手下不知輕重,但你老子也忒沒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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