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馳援的騎兵陸續趕到,齊齊對蘆溝兒北面的山丘、林地發動衝擊,第三輪炮又打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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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兀兒騎兵得到命令,冒著炮火前進,誓死要摧毀這處密集陳設的炮臺。他們以為,對方就是炮彈再多也有窮盡的時候,何況歷來火炮的埋藥填彈都有很長的間隙。所以,他們無畏,繼續猛攻。
隨著不斷增派站隊,終於遏制著兩邊的騷擾與偷襲,一路清掃遊騎、散兵,破壞掉沿途的障礙擺脫狙擊的敵方馬隊。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死傷無數的情況下,近千精銳騎兵終於突襲到山丘下。
然而,山丘兩側及東坡上早早陳列著貳營的兩千人馬,夏日高勒立於陣前,親自指揮一個長槍方陣擋在山下。
肆旅把河灣戰場的繳獲交與了壹旅,而壹旅指揮使蔡植騰,也就是負責此次戰役指揮的傢伙,又將這批巨型長槍交到慣於攻堅的貳旅手上。於是,貳旅一千六百人構築出的巨型槍林,把突破重重阻礙的敵方騎兵全部攢刺在矛尖下。
長達兩丈的矛林,在左右翼騎兵及散置的數隊標槍兵配合下,一路反衝,喀什噶爾汗國騎兵傷亡慘重,節節敗退。
騎兵後退比步卒要便宜得多。只要空間區域容許,他們可以成建制地分散撤離,甚至迂迴反襲。
沒有追擊。在陸續趕來,又驚慌失措的蒙兀兒大隊人馬的一里開外。貳旅及壹旅總數只有三千多的人馬列陣固守。
“唉,你怎麼能在此處開劫。唉…。”
那廂兩軍對壘勝敗尚早,這邊棋坪上黃衝一條大龍被困,正在打劫求眼,自把跳腳夠了的肅王惹得是咳聲嘆氣。細細一算,便是最後勉強做活,一路的損失下來也是要輸了。
“喂,某累了,封盤歇息一會。”臭棋簍子架勢還擺得十足。
“如你所願。”先前失了嘴陣的慶王,放回手中敲打的兩粒棋子,洋洋得意地抄起茶壺。
“正事正事,那邊好像膠著了,只有北面和東面還有零星的炮打響。”
雖然看不出名堂,朱識鋐總記得黃衝隨口講過的一句話,‘大炮一響,黃金萬兩。’府軍的炮威力巨大,一個藥包彈射出去,半邊屋子飛上天。若是高高興興在空中炸開,整個屋脊要被一掃而光,還會著火。
“不看不看。”遞過來的望遠鏡被黃衝放在方几邊緣,“才多會兒,現在北面一線的馬隊都還沒被斬斷。早著呢。”
“可他們的人看起來還是比我們的多。”
“還要打多久?”
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是書上寫的,慶王的全幅心思有兩成放在棋上,算是到了頂。真實的忐忑是驅除不了的,連上來時,若不是山下一列列披掛整齊的衛隊在那,怕腳都要打哆嗦。
“教殿下一個竅門,不能光聽炮聲,主要是號。咱們這邊若是嗚嗚嘟嘟吵個不停,大概也就快分出勝敗了。”
“聽不到。”朱識鋐扒著耳朵抱怨。
“所以我說還早嘛。”
“丁丑奔波勞累整載,戊寅願上蒼賜予我等一個好年景。”
“喲,某差點就忘了。今天當是元朔日吧?”
“沒日沒夜地趴在地圖上,還能記得新舊交替的當口,嘖嘖嘖。”
“朝貢的賀品是幾月上路的?”
“莫要操心這些,打好眼下這仗,打贏這仗。待大軍進到哈密城,寡人幫你把該有的全都配置齊全囉。”把手中茶當酒,朱倬紘仰頭一飲而盡,把個肅王眼饞起來。
“取酒來,孤要先慶祝我府軍一戰定乾坤。”
“不就在爐子邊嘛。”黃衝歪著頭不曉得在想些什麼,酒具連杯帶盤被他撥出來,“某也要在哈密設一個總督。”
“誰?”兩張嘴,同時發問。
“打贏眼前這仗之後再說。”
“哼。”慶王朱倬紘迎風甩了下袖子,肅王朱識鋐則古怪地眨巴了下眼睛。
“太好了!”樂安侯黃衝的大腿拍得山響,“終於他孃的起風了。”
“轉西風了喲,怎麼啦?”
遠遠的,黃衝方才講的嗚嗚嘟嘟號角聲,驟然吵翻了整個瓜州區域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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