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遇敵意味著沙州與瓜州可能全部喪失敵手,難怪虯失牙蘭開始,南部地區再也無人前來聯絡。在派出人去通知收縮前鋒的同時,命令中軍暫住,並在原地固防。等待後路的到來及兩翼進一步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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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調整先前的戰略部署,等待中,他想。
既然對方把重炮都放在自己左邊,那麼按正常情況推斷,敵方主力也應該在那個方向。現在背靠沙漠,向北退回意味此行徹底失敗,暫不可取。如果繼續向西奪取沙州,那麼未來將與敵人展開東西對峙的局面。
而不能再按原本的計劃,佔領沙州城後只有再向南擴充套件,打下昔兒丁在折到東向,沿郭勒河而上繞路至哈拉湖北岸。
一是西線顯然找不到足夠的補給,二十大明軍隊兩邊的狂飆突進,很有可能叼住自己尾巴窮追不捨。從哈拉湖再折向北隔斷大明軍隊退回嘉峪關的路線過於悠長,不停的接觸戰很有可能因半途的糧草不濟而繼續告敗。
現在只有兩條路,向東尋找敵方主力,迅速決戰。或者北向突圍,退回哈密。
肆旅是把新接受的梯子炮安裝馬車上,在快速行進當中發炮的。因為敵方騎兵太多,必須向東繞行以便拉開更大間距。
但連續兩輪的炮火只暫緩得一時,地方更多部隊已經向這邊自動靠攏。蒙兀兒馬隊頭領們,自覺地以為,炮聲代表著主力即將展開決戰。左路統領開始收縮前隊,同時命令後隊沿卜隆吉河東繞,準備從右後側殺敵方一個措手不及。
大批馬隊展開,鋪天蓋地,肆旅斥候也不是吃素的,夏侯青一收到敵情彙報立即折道東南。
真正擁有重炮的壹旅駐紮在蘆溝兒,侯爺指定的匯集點也在那,現在連叄旅也接到了這項指令,並且在南退過程中與貳旅匯合。
“現在只剩下一個漏洞。”
“卜隆吉?”
“對。我們沒有多餘的部隊派駐到那裡,而且相隔太遠,會戰時根本無法及時呼應。”
“作為奇兵埋伏倒是個好地方。”
“不需要了,既然在瓜州以北已有埋伏,我們就專心專意在這裡。”手指越過蔡植騰持燈的手臂,黃衝手掌按在瓜州城西南區域,“跟他們進行一場堂堂正正的決戰。”
“當然,我們也可以預先在城內做些手腳。”
“城中的百姓怎麼辦?是不是可以撤到這邊來,啊?”肅王朱識鋐憂國憂民地問道。
“當然可以,就由殿下安排吧。”
“好嘞,徐舍人,快。”
“吶。尊王爺口諭。”
“還有個問題,連續幾天都是北風。”
“北風?”朱倬紘不明所以,臘月隆冬,不刮北風颳啥?
“爭奪正北向。”老蔡的手掌切向蘆溝兒正北。
“對,那裡將是雙方最先爭奪的焦點。他們也有火炮對不對。”
“並不特別有用,與我軍相比,相差很遠。”蔡植騰費力地回想在瓜州廢墟所見的爛炮管。
“不管如何我們在戰役一開始必須搶佔西路,既能避開下風口,又能造成敵人後路被截斷的恐慌。”
“嗯。”
角尺再一次貼在地圖上測量,黃衝的鼻尖幾乎都頂在了地面。
負責把守門口的樁子抿起了嘴巴,侯爺若干年前跟地圖親嘴兒的影像又重新回到了他腦海。
“侯爺,中間有一大片林子。”說的時候老蔡在皺眉。
“你旅就先駐紮部分人馬在林子裡,戰事一開,立即向東推進。”
“末將提議,把肆營和壹營分別放在林子和這個小山上。”壹營是炮兵營,肆營是騎兵營,壹旅基本沿用了當初護天營的編制。
“不妥吧。如此一來蘆溝兒的防守就成問題。”就像當初孫和鼎一樣,慶王朱倬紘不光能看懂圖紙,而且還能插上一兩句。
“既然是決戰,又說堂堂正正,兩下當然是有守有攻。”肅王朱識鋐則純粹為插話而插嘴。
“這樣,進行測算。”每逢大事有定氣,黃衝沒計較他的胡言亂語,認真地同蔡植騰繼續研究,“你馬上叫人推炮過去,如果從林子裡或山頭上可以直接轟擊城內,咱們就將主力排布兩側。保住這塊陣地。如若夠不上,則將壹營安置在便於推進的地方。我的目的就一個,趁著他們進城未穩,先進行一次炮火覆蓋。”
“好!侯爺的這條戰術怕是要一棒子就把蘇里唐打暈了。呵呵。”老蔡是行家,僅次於黃衝的用兵行家。
“寡人也有些明白了。”朱識鋐興致勃勃地將頭擠過來,“先來個請君入甕,然後再一鍋烹了它。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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