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戀不捨,一步三回頭,大個子走了。
與所有跟隨黃衝的將領不同,冬至是離他最近的,所有人,包括張嫣都把她當作侯府中的大小姐。這種情況在侯府降生出真正的小姐之前,可能很難改變。
對於大家只憑身份而起的虛尊,冬至不甚在意。蔡植騰卻非常在意,並且開始有意進行疏遠。兩口子因此鬧過幾回,甚至後來傳到渺目及張嫣的耳裡。
蔡植騰是理虧的,一連娶進數房小妾,也不看看他老婆可是侯爺正牌的大徒弟。
好在大家,如張毅呈之流,都認為冬至不過是個攀上龍尾巴的幸運兒,表面尊重即可,範不著參與人家兩口之間的家務事。俗話講的好,清官難斷家務事。只管暗中聯手壓制蔡植騰的許可權,卻不願插手與冬至之間的矛盾。
實打實的,重新組建復編的壹旅在野豬灣修了近半年的牆,並壘起房屋無數,商鋪無數。
如今這些地方大部分由侯府直接轄管,肅王及慶王象徵性地出了些錢,買下部分之外,集市、街市都還是有名無實。
“末將前來複命。”歡快的塔塔兒,領著隨從風一般捲到近前。
“這回是按新路線走的嗎?”
“對,足足節省了五天多的時間。”
最近勘測出的新路有兩段,從蘇武山腳出發沿白亭海穿越沙漠到寧夏鎮為前段,再由寧夏沿沃爾都司走東套南邊戈壁,幾乎直線直到榆林鎮。按黃衝要求,終點定在葭州,還在一大部分尚在探索。塔塔兒一隊人馬就是剛沿前段路線,從寧夏慶王府護送人員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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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吧。”塔塔兒搬下鞍子擱在草地上,親兵將大黑馬牽走。
“把東西拿過來。”冬至手一招,一個香氣四溢的皮革包囊輕輕放在馬鞍旁。護衛兵放下東西,吧唧吧唧又跑到馬旁翻出兩個銀碗,豎起皮囊往裡倒。倒滿後,又將囊挎回肩上,識趣地走開老遠。
“唉,這些女人怎麼這麼長時間,連佇列常識都還沒有掌握?”
“騎兵馬佇列陣本來就困難。女人們需要些時間,多練練,慢慢會好的。”
“太慢了,必須加快。”
“人都不錯,馬也比御馬監送來的強過不少。就是…。”
“就是什麼啊?西邊打得熱熱鬧鬧的,我真等不了你說的慢慢來。轉眼就開春,到時候拉上去,就這麼點人還都這個鬼樣。”
兩位主將就近挨坐著,喝著熱氣騰騰的羊肉枸杞湯,談起適合兩人間的話題。
“喲,沾光啦。”
“是夫人叫內府護衛送過來的。”
“怎麼?又懷了?”
“去,大半年連人都沒碰過一下。”
“那就是夫人又有啥事要差遣。”
“好像這回沒說。”
塔塔兒也認為對方就是憑侯爺關係才當的正指揮使。不久前冬至組織的那場劫掠雖解決了城內燃眉之急,但嚴格意義上講,並不能算作一場正式的戰鬥。近千人圍攻兩百車把式,打不贏這種仗可以撞死在豆腐上。
“侯爺徵調令怎麼還沒下達?”兩千就兩千吧,塔塔兒喜歡自己麾下全是女兵。
“只說抓緊準備,估計會很快。”
“那不行,我們伍旅可不能再墊後守家。你趕快上上緊啊,我的大小姐。”
“可你看看那些娘兒們,到現在連個隊都編不齊整。而且我聽說慶生他們又在涼州城招了好些人馬。”
“肆旅怎麼有空閒擴編?苦峪地區的仗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