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確實是渾噩的,去問你師兄,寡人懶得再同你囉嗦。”
“曉得了,你以前講的都是在試探我。”
風終於停了,臉上罩上玻璃片和皮革的慶王,更加顯得生人勿近的冰冷。
自改編後,府軍原各中隊一下跨越到旅,編制都為一萬一千三百,可實數還遠遠達不到。原本實力最為強勁的壹旅基本成了戍衛部隊,蔡植騰整天同石匠、木匠和泥水匠打交道,最多就是巡巡街。
夏日高勒好不到哪裡去,擴編對他並不是好事,黃衝一直不放他出去獨擋一面。
伍旅在塔塔兒手上還沒有成形,冬至要帶孩子,嚴重拖延了招募女兵的速度。夏侯青的叄旅和慶生的肆旅是目前實打實的主力,編制也是最全的。
慶王講的沒錯,黃衝太低估了廠衛的手段,這些情報不光曹化淳知道,連朱驥也已曉得。
丁丑年很不平靜,朱由檢在閏四月就獲悉,朝鮮已徹底臣服於滿清。
同在閏四月,經楊嗣昌保舉,遠總督兩廣都御史熊文燦升任為兵部尚書,開始總理湖廣、陝西、山西、四川、河南及南京軍務,替代盧象升專項剿賊。
除了‘攮外必先安內’,楊嗣昌還有針對賊勢的‘四正六隅十面網’戰略部署。
陝西、河南及湖廣還有江北零散湊攏一齊的四方戰力謂之‘四正’。山西、延綏、山東、四川、江西及江南為‘六隅’。十面張網啥的就是上述六個地方主防的代名詞。
一言而概之,六個地方結網防守不使賊寇逃竄,四塊主力進行追剿,空洞而泛泛。
不空不泛泛的還在商議,增募兵丁十二萬,增派餉銀二百八十萬兩。聽到這個訊息,黃衝的牙都差點酸倒掉幾顆,都快沒心思建設自己的府宅了。真他媽的耗費錢糧,一波波的。
真正懂打仗的孫傳庭和洪承疇都在四川,咬著李自成不放,從秦川一直追到了廣元。
眼瞅著這兩實幹的傢伙就要出點成績的關口,中樞權力更迭,隨著溫體仁走人楊嗣昌登臺,雞雞鴨鴨的隨著進行各處更換,權力的交接,巧設名目的奪勢,前景反而變的不妙。
持此悲觀情緒的有孫傳庭,還有樂安侯。
觀察了七八年,每到要命的關口,朝廷沒來由地,莫名其妙地,總要來上一下盲動。牽一髮而動全身,大多都是間接地,把個大好機會給毀得乾乾淨淨,然後局勢被迫走向更糟糕的境地。
憑黃衝的腦殼子,真的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事實上那天慶王一句也沒講錯,他也聽進去了,但能不能做到目前還很難說。故而,他把絕大部分的精力投入到自己的小算盤上。並特意關注起一個人,寧夏巡撫,右僉都御史鄭崇儉。
不顯山露水的那麼個傢伙,兩套的韃靼人因他而被遏制,府軍才得以榆林、寧夏、涼州三地呼應。
從掌新營印把子開始,大大小小舉薦到跟前的人不少,用來用去,最中堅的還是眼前的這幾個。有時候黃衝也在想,老兄弟會散,謀官的會隨風倒,也許只圖錢財的反而好些。
就因此種思路,樂安侯同慶王的兩封書信,一份厚禮猛然就出現在鄭崇檢面前。
後來的結果與預想相差不遠,信箋收下,禮物被原封未動退回,鄭崇檢還小心翼翼、措辭嚴謹地給出了回函。宣告自己僅是在權轄範圍之內給予兩人這些方便,果言任官不便與宗親慶王)、勳番樂安侯)言及私交。
“如此古板,怎麼和你說的不一樣?”
“有本事的人難免脾氣大。”
“某在京裡幾年所見,反覺脾氣越大的越沒本事。”
“有容乃大,有容乃大。”
喜歡大明之東山再起請大家收藏:()大明之東山再起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