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手舉戰報的軍士扶著腰間戰刀,從黑暗中一路跑來。
“叄旅在東南谷口強殲敵方三千。”
“三千?”端著茶盞的慶王快速出來,先一步接走了戰報。
將展未展之際,被只大手一把奪了去。
“哎嘿,寡人就看看,就看看。又不會妨礙你的軍務…,這不是見你在看圖嘛。”
“這回好了,某有段時間可以接受你的妨礙了。”
“哦呀嘿。”被塞回到手裡的薄紙片一開啟,瘦條的朱倬紘叫的比小公駒還響亮,“這便算打完了呀!寡人還以為怎麼地也還需三五個月呢。”
“是哪家死了婆娘?還是誰家孩子掉到井裡了?需得如此地鬼叫連天”
一堆日漸消減的肥肉,從油燈架子後面的擔架上掙扎坐起,邊揉眼睛的肅王嘴裡罵罵咧咧:“亂喊些什麼,孤才眯乎上一會,還有天良嗎你等?”
“王叔你看,這回不會再有人迫你跳到鍋裡了。”
“打…打完了?”
“打…打完了?”
“可不打完了,西海四周全部拿下,崑崙以北再無敵手。哈哈哈。”
一記豪注押勝,朱倬紘幾近癲狂。
“眼鏡。”
甩在肉堆上的是副圓溜溜串綁的兩片晶亮玻璃,肅王像對待親生兒子一般捧在手心。
“燈,燈能再挑得亮些不?”
嘩啦嘩啦卷地圖,黃衝沒功夫伺候。慶王在左右伸展手臂轉圈圈,倚在簾門邊兵器架子上的貳旅指揮官一臉冷漠地跨進帳內,將門口的火把舉到了燈架上方。
“呀呀呀,乖乖不得了。小兔崽子要上天囉。”
“他不是小兔崽子。”夏日高勒甕聲甕氣地同朱識鋐搶白。
“怎麼不是兔崽子?給到他那裡的東西最多,還最稀奇古怪。打勝了這麼一場,難道還不應該?”
“喂。”成紙筒子的地圖被小心地用細繩紮起,然後又隨意地敲在滾圓的肚皮上,“主力人馬往祁連山以南地區進行休整,同時防備葉兒羌人的報復。你在這邊再呆上幾天。”
“呆幾天幹什麼?”
“準備和談呀。圖魯拜琥現在是兩面受敵,不來派人和談他還能怎樣?上次我們仨,不是說好的嗎?”
“也許…也許我們大隊該繼續向南。”癲痢症說沒就沒的朱倬紘高高揚起片巴掌,用力地朝下一切,“給圖魯拜琥來個斬草除根,省得日後還要舉行二次征伐。”
“使不得使不得,各項物資供應已經到了極限。”肥肥的一對手掌在燈影下連連搖動。
“我們不是原計劃至少三個月的嗎?”
“不當家不曉得柴米貴咧,你講得輕巧哦。”鏡片後面的小眼珠立時瞪得像對玻璃珠子。
“那個…那個猴,你來說。”
“大帥。”
夏日高勒目露希翼。貳旅被委為中軍,主要任務是護送各類供應物資並保障指揮中心的安全,只是個預備隊的角色,仗真沒怎麼得打。
圖紙筒子飛擲而出,準確地落入豎立的蔑簍內。拍了拍巴掌,黃衝像是完成了一件極為得意的事。
“按計劃行事。”
肥肉一下癱回了擔架上,並顯出一臉的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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