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朱驥的話很是提振人心,有一定的說服力,也還帶出了許多良性的感染。
“卿扼守獨石口勞苦功高,聽說在北柵子艱苦之地依然堅持練兵備戰。”
“臣曾敗於東奴,自當發憤圖強,知恥而後勇。”
“嗯,不錯。聽旨。”
“啊~?臣跪聽聖喻。”
最少有一半的驚訝是裝出來的。黃衝被迫離京,中樞中能征慣戰之輩本就稀少,他朱驥被啟用是遲早的事。他府上的長輩與外面相關的堂叔伯早作此想,三天來,各種叮囑不絕於耳。
“朕令你,即日提督護天營本部人馬,加緊訓練,以備不需。”
“臣願肝腦塗地,以效皇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為這一天,他足足等待了七年,內心的波瀾可想而知。
西海北岸,金銀灘。
草原的清晨,霞光裡百靈鳥在歡快地鳴叫。
金露梅花葉尖上的水珠剛剛折射出第一縷光芒。
在一片馬匹踢踏聲中,牧民們掀開自家蒙古包的門簾。
一隊隊的騎兵戰士正在附近草原上行軍。
他們身著黑革戰甲,鞍上掛著不同於蒙古人的各色武器,鋪展成幾條縱隊,轉向南坡齊頭並進。
東南向的隊尾一眼望不到邊。
“我去通知大汗。”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你瘋了!你這一出去,烏蘭圖雅馬上會失去父親。”
“…,…。”
這裡也有王,只不過叫汗而已。
以前的叫卻圖汗,才不久前換成現在的固始汗。
前者為喀爾喀左翼首領綽克圖,後者為和碩特首領圖魯拜琥,也曾經是衛拉特即和碩特、準喀爾、輝特三部的盟主。
固始汗是一種佛教榮譽稱謂。
最早始於烏斯藏喇嘛們的叫法,也是他們尋求世俗保護者的慣用伎倆而已。
翻譯成白話大概類似‘護教國師’。
再簡單點,戰敗被殺的卻圖汗綽克圖生前尊奉林丹汗,與女真人是死敵並與大明樂安侯表面交好。
而固始汗圖魯拜琥帶領衛拉特三部早早當了女真人堅定的走狗,一年前便開始南下佔取西海,目前正帶人從靈藏攻打沙兒可。
貢主們的頻繁更換,使得牧民們在恐懼中漸漸麻木。
葉赫烏蘭霍碩和巴嘎烏蘭霍碩兩座血山,就是不久前權力交替的見證。傳說綽克圖被死那裡,他和勇士們的鮮血染紅了整片山嶺。
太陽才露一半,應戰的一方很快從麻皮河南岸衝過來。
那是圖魯拜琥的留守人馬,只幾百騎兵也跑得轟轟隆隆。他們也是久經沙場。平坦的草原上,新來的軍人們隊伍整齊,層次分明。
穿戴重型鎧甲、手持利刃計程車兵開始迎面推進。
穿著短甲的步卒弓箭手跟在後面掩護。分派出的兩翼騎兵縱隊,在同時進行快速包抄。
和碩特人都是不折不扣的蒙古漢子,既然人少那就鬥狠。毫無畏懼地揮舞著彎刀、狼牙棒迎向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