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一番唾沫飛揚,連黃衝都支楞起耳朵,這都是些平時聽不著的。
“哈達公主叫莽古濟是前夫已逝改嫁過來的,索諾木杜稜早有正妻,為投靠建奴才又娶,之前的妻子恰是這位名叫託古的妹妹。”
言訖,老頭兒坐下喝茶,咕咚咕咚地。邊喝一隻眼還不忘瞟向眾人。
“如此複雜,假扮其部確有不宜。”首先是呂元守動搖,畢竟所有訊息都是錦衣緹騎處聽來,他自己並無細細研究過,只是略略做了些分析。
“敖漢好像是老大的意思,他媽的,皇臺吉連成吉思汗家裡的老大都降服住了。”
唐康感嘆了句,似對事,又似對人。
“開原離瀋陽多遠?大路直走的話。”黃衝問。
“三至四天的路程,約三百里不足。”
“就定個名義上去找這個敖漢部落。”
大手一擺,黃衝面上顯現出笑意,然後大家也來了精神。
“卻圖部落怎麼樣?咱們手上有大把的察哈爾人,還有柳伍和他的隨從。”
“嗯,不錯。”
“倒是講得通,也不易發現。”
“那好。”慣於異想天開的黃衝又揮了把手,“就說是卻圖部落族人,滯留在東部誤入了這邊。然後咱們不是去投索諾木,而是去投哈達公主,就是那個叫莽古濟的老女人。”
一眾人還是不明所以,全都聚精會神聽他繼續講。
“金刀。塔塔兒,叫人仿造出把莽古爾泰的金刀。卻圖的人拿他的金刀去尋求哈達公主的庇護,這個藉口一路上都可以用,嫩科爾沁人打就打,也有個伏筆。”
“但索諾木不會允許這麼多人歸在莽古濟手下的,一樣不會承認,一樣會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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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不正好,要的就是他不想要。”
“對!”一直未出聲的蔡植騰一拍大腿,把眾人都嚇得一跳。反應也太大了!
“大帥的意思,只要開原方向不收,俺們立即向南。打著投奔皇臺吉的旗子,正大光明地跑去瀋陽,把他個鳥盛京炸個底朝天。”
“哇,乖乖。”唐康眉毛飛起,“講得通哦。”
“是條好計,那個奸商還在,抓他放在前頭,不至於鬧串了。”老皮也喜形於色。
奧巴洪臺吉的八千人馬就在附近,雖然大家還沒有這支軍隊的任何訊息,但猶如懸在頭上的一把利劍。戰,無法避免,如何戰,才至關重要。
“若是索諾木肯接納,我等又待如何?”“我等數千主力置身險地,不得輕率,不得僥倖。大帥償言,不能企圖敵人的疏忽。”
若是單單孫和鼎一個,估計孫元化早就將畜生罵出了口。實在是顧忌呂元守按律該是與黃衝平級,雖然目前落了下風,處處以下屬自居,但該尊重的地方還需尊重。
“建奴對外稱,莽古爾泰是病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