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蔔雷是好用,可還是宜守不宜攻,即便掘出坑道佔據主動,也失了兵貴神速這一條。”
“難!若無相互間的配合,別說就我們這些人,當年薩爾滸之戰的教訓可是血淋淋的。”
“…,…。”
能講出個子醜演卯的都是用過這種火器的,其他各處邊將也多聞其名,苦於工部、兵部的辦事效率,現在也未能親手驗證。
議論紛紛當中,眼尖的傢伙們發現,黃衝竟然在一片議論聲中掏耳朵。
“世兄,咱們以前不是這樣議事的。”
見嘈雜聲漸低,黃衝甩動手指說。
“諸將聽著,按順序一個一個講,鬨鬧一團成何體統?”
立時,全體靜了下來。
“一個馬伕,能在眾敵環司的情況下用坑道戰堅守月半,併成功將我護天營主力帶回。說明什麼?”黃衝起身一抖身上戰甲。
“說明英雄不問出身。”
“她。”點著塔塔兒,他繼續說,“是曾在某府上後院管事,正經也僅僅是醫療隊的副將。但肯花時間精力去思索如何打仗,又說明了什麼?”
“說明我等懈怠了!”大聲回答的是朱驥,他早明白,塔塔兒的任用已不可阻擋。
“需要配合。”大手一揮,堅定而堅決,“組建純騎兵隊伍的弊端也顯而易見,如何取勝?諸位都多想想,五日後,某要商定出一套可行的方案。否則,大家就只能徒聽皇臺吉的犬吠。”
言畢,一疊射入關城的侮辱性書箋,被慣在了地上。
“大…老五做東,他說了算。”皮仰堯做出了讓步,理虧於人講話便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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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叫人取來,有好的。”恢復正常說話的唐康,屁顛地出了廳,他最近收了些好東西,如今總算逮住機會可以獻回寶。
“真不賴啊,烤得這麼好吃,真不是那三個廚子弄的?”
夏日高勒朝老皮搖搖頭,嘴被塞著,只能比劃,“唔…唔唔。”
“之前是有很多事瞞了你,可你也別見怪,朱某沒別的心思。”最先拿著腿的朱驥吃得最慢,因為他要想說詞,因為他真的想同幾個繼續做兄弟。
“邊吃邊說。”一碟子蘸醬推到近前,老皮的吃相也比往日要斯文許多。
“其實,烤這種肉,最關鍵是要先吊一道水。”
“那我可就真啥都講啦。”
“講,統統講清楚。”
伴隨著黃衝的話,小刀子啪地插在木盤上。
“咱倆認識前後搭四年了吧。”
“嗯。”
“你認為朱某是個會出賣兄弟的人嗎?”
“不曉得,但某見你偷獵過小牛犢子。”
“噗嗤…,俺去淨把臉。”老皮噴了,說信不信,噴在自己臉上,因為他用袖子遮掩了一下,唾沫和肉屑可不都反彈回來。
“見著沒?丫的都會講淨把臉了,才多久啊?連洗把臉都不會講了。”
黃衝的話玩笑中帶著指責,毫不客氣的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