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騎兵營就是他們口中的肆營,只在草原上由南向北跑了個斜槓槓,啥都沒做。”
“勞師費餉,純粹在浪費錢糧。”
也只能在親信、隨從及同黨跟前說說,皇帝對護天營在日漸看重,上面曹公公特囑託他不得多事。再加上首輔周延儒轉眼要罷官走人,此際的黃衝如日中天,誰敢惹?
初次下野的周延儒才三十九歲,居首輔位三年,三十六歲就入閣,不可不謂名動一時。
如今託病而歸,實在是出人意料。
東林人在他身上的投機虧了血本,知情的人都知道他是被溫體仁排擠走的。當初還大言不慚地要驅趕別人,結果自己倒先灰溜溜地回了家鄉。
他自是不甘,借臨走皇帝示恩的機會,推薦何如寵為首輔,畢竟目下溫僅為代首輔。
何柺子不敢當,打死不幹,當皇帝面直接數次堅辭不受。
恰好又近秋闈,於是,東林才子有了新文章。民間有傳:禮部重開天榜,狀元探花榜眼,有些惶恐。內閣翻成妓院,烏龜王八篾片,總是早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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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話無用,沒人理會,財政困難才是大事。
總理大臣中官張彝憲請旨,要求戶部催收各處歷年欠繳的各類稅賦。
大多數官員想著賴賬。先扯了通皮,給事中範淑泰上表諫言,民貧盜起,欠賦難以督追。這回朱由檢倒是板起一道契約精神,欠錢不還天打雷劈,寸步不讓。
問內閣,別。內閣溫體仁一貫以揣度上意著稱,溜龍鬚尚且不及,有閒理你?
六月間有件事他不得不理,投靠後金的漢奸孔有德帶路,建奴攻襲了旅順,總兵官黃龍彈盡箭絕,為國捐軀,自殺了。遊擊將軍李帷鸞等一眾校官,血灑沙場,俱戰死!
這件事牽扯到火炮,牽扯到孫元化,還牽扯到聖上出租囚犯。由是,溫體仁決定請旨召回黃衝。
“師兄大才,了不得,非常了不得。”
“如何如何?”
“抬進來,快著點擱天井。”
道骨仙風,微眯縫單眼的渺目道爺下到了天井,圍住一口腹下被炸得血肉模糊的野豬打轉轉。
“嗯,還行。”
轉夠了,他蹲下細看創口,並探手入死畜生豁開的肚皮一頓亂摸亂摳。
“跑出去二十幾丈,終還是倒了。”
“你講的思路沒錯,還是要靠碎殼彈片殺敵。”
“鑄鐵是最好的,目前。”
兩師兄弟邊淨手,邊商量起對蘿蔔雷改良及擴產的事宜。
“抬進去。”端水盆的杏娘揚手,樁子搭了件皮裙在肩頭,由個娃子幫著起了肩,扛入內廚。
“洞子設得不對,要高上三尺不止,否則還是易受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