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加重自己話的真實性,張成特意示好地在娃子肩膀上拍了下,“是吧?”。
導致後者直接捏住他手腕,並且快速將他整條手臂反擰到後背,弓起膝蓋,將他抵跪在地。
“唉喲喲,你是不是瘋了?”
“不許碰,我。”
惡狠狠地講出兩個詞,娃子才鬆了手,走到一邊,遠遠看護著他們三個。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找到啦,找到啦。”
還能雀躍的杏娘迴歸了該有年齡的舉止,她雖比鳶兒大幾歲,但終還算不得宮中陳貨,遠沒有到二十五歲那道坎。
“快拿過來。”
張成撫摸著已起紫淤的手,再沒嘮叨大帥身邊事物的興致,鳶兒朝用羅裙捧著一堆作料的杏娘可勁地叫,軍營裡的人天天打架,從大水谷一路看來,她早就見怪不怪了。
“等烤好了,我代你送過去。”
“好吧,也許…。”
也許什麼也沒有,空落落的春夢一場。在無數次的糾結與嘗試之後,祝鳶兒終於知道自己在老爺面前就是個不靠譜的傻蛋,最多是枚長相還可以的母傻蛋。
“喂,你兩個拿著。”
樁子挺著胸脯,邁著他特有雞不雞鴨不鴨的步伐,走到近前放下兩把短弩,和兩皮袋弩箭。
“喂~。”這一聲是向遠處的娃子吼的,“你教他們用。”
“大帥吩咐的。”
趕在娃子皺眉未開口之前,補充完最關鍵的一句,然後他擂下張成的小肩膀,笑呵呵地算打過招呼之後,背手走人。
也不理會翻倒在火堆邊上的張成,一路哼著莫名其妙的曲子,朝著大帥休息的地方去了。
“唱的啥嘛?”
杏娘是守舊的,對這種奇怪強調很有排斥,歌賦就該附曲著調,哪能如此隨意?
“蠻好聽的,就是嗓子幹了些。”已經開始翻轉食物的鳶兒評論道。以前她這方面算娘娘跟前人中比較權威的,雖然她自己不那麼認為。
確實有魅力,一樣不守舊的娃子兵,之所以沒有像往常一樣朝樁子後背吐口水,主因是聽著哼出歌子。一首偶爾會從大帥嘴裡蹦出來的歌子,竟讓最愛顯擺的樁子先學會了。
用腳撐開弩弦,娃子放入沒羽短箭,抬手一扣機括,將十步遠的樹幹射得‘嘭’響。
在兩個丫鬟心虛亂瞅的眼光下,他丟下短弩,走回之前的位置,靠在樹幹上。
杏娘和鳶兒這才反應過來,他方才算是已經教了自己兩個用弩。
自古以來,草原人就有自己獨特的規矩。比如不能殺矮過車輪的戰俘,比如哥哥死去,所有家產必須按順序歸在最年長的弟弟手上,包括奴隸和曾經哥哥的老婆孩子。
滿族人讓這些傳承久遠的規矩變得越來越淡薄,因他們比誰都要狠絕,所以現在變了。
傳統的察哈爾部族除去內喀爾喀五部和漠北七部,在插漢河套周邊範圍較廣的區域內,分部著大大小小數百個小族群,他們遊離或半依附於五大封主。
繼土默特部之後,察哈爾曾經的崛起是事實,虎墩兔憨曾經的輝煌也是事實。
乘著去年四月間滿蒙聯部西征,神棍喇嘛沙瑪爾蘭佔巴在該區域替佛祖廣納信眾的時候,敏銳地發現了這一千載難逢的時機。經過大半年的遊說和籌備,於冬月即愛新國軍隊返回之前,百多個散部打著隨季節南遷放牧的幌子,向南偷偷進入原先朵顏三衛區域,現如今嫩科爾沁人的遊牧地。
沙瑪爾蘭佔巴雖然發現了空檔,但缺乏戰略眼光,根本不知道如何帶領大家西奔故主。
按說如果是經驗老道的傢伙,早幾個月在西邊戰事未熄的時候,沿宣鎮邊牆直插東河套便能與虎墩兔憨的人接上頭,再不濟,也可隨大隊再西渡黃河跨過賀蘭山入西套地區。如果運氣再好點,一貫連吃敗仗的綽克圖正走狗屎運,正在這一帶將土默特人打得滿地找牙,興許就能隨他直走西海。
可說這麼些都沒有用,他們現在只能被嫩科爾沁的人馬圈在霧靈山以南,柳河的兩岸。像一群被堵住窩口的魚,眼巴巴地看著奧巴洪準備收網。
變數總是在人最得意的時候驟然發生,牆子關大開,大明軍隊數千人馬出現在草原上。
綽克圖臺吉的大管事其實只能算投機買賣人)柳伍找到了沙瑪爾蘭佔巴,告訴他南向有數萬明軍接應,他們可以穿過關隘,透過密雲之後,由石城匣出關,西向遁走。
要麼被人吞併,要麼信一回狡詐的大明人。答案是顯而易見的,貴族之所以稱之為貴族,就是任何時候不願放棄權力及自私,
他們在和很短的時間內,與沙瑪爾蘭佔巴一樣,選擇了南向突圍。
喜歡大明之東山再起請大家收藏:()大明之東山再起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