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起伏不定的張國紀連連頓足,當著大女兒面好懸一頭撞柱子上。
“爹爹且息怒,莫再睬他一家便是。”
“造孽喲。”不解氣地頓腳,“你們幾個都聽了。娘娘開恩才著你們來見,再說出些有的沒的,惹了娘娘惱,不待娘娘吩咐,我這直接打殺了。”
“不敢,老爺莫怒。”
“正方大哥是豬油蒙了心。”
“他本就不是好的,月前被他扣,家裡的年例錢還要分。”
“是啊老爺,莫再理會他這等人。”
“娘娘如今乏了,都去吧。”
酸丫兒說話的時節,張寶珠早轉了身,連皇家威儀都懶得再顧忌,獨自朝後面行去。
太讓人心涼了。要麼急於撇清,要麼乾脆也一樣的落井下石,沒有一個站出來替正方求情的。爹爹每在外自號世代書香,內裡原是這般的可憐。
唉!還不如去母親房中,看下蹣跚學步的張傑。
事實上張家被英國公兩兄弟料死,女兒個頂個,子丁單薄還收養了一堆的廢物。目前勉強拿得出手的也只得一個,而張國紀年事見高,此情形繼續,家道遲早沒落。
塔塔兒這些人也是日夜兼程,但無多大戰力,只能繞來繞去往回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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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優勢。外表清一水的蒙古人,連柳伍也是個在塞外生活十多年的貌似蒙漢通的傢伙。打不回便一路拐騙,外帶舍些銀子,倒也順順當當。
黃衝等人幾乎是走直線,專撿最近的路走,他們不敢。
於是,在舍了三部馬車,花去數百兩紋銀之後,二十幾個人入了牆子關,不想被王學強留下來。
除了賭錢和喝酒上心,王學還覺很對黃衝脾味,第一次操了閒心還好心辦了壞事。
“如此說,這名女子乃是大帥小妾?”
“怎敢哄騙參將大人。”
“我且來問你,大帥總共房裡有多少女人?”
“就一個呀。”塔塔兒是個熟性子的,外表粗豪些,內裡錦繡著呢。
“那你常年隨在他身邊,可知他還有中意的?”
“不瞞大人,有些事屬下也不甚清楚。”塔塔兒壓低了聲音,並示意他屏棄左右,才繼續說,“此趟大帥親身入城返險,何氏猶未過門。慌亂中想起未存有子嗣。所以…。”
“喲,可是懷上了。”
“看動靜應該是。”
“哈哈,好好好。來人,將後院最大的那一處院落騰出來,立刻加派婆子丫頭,人好生伺候著。”王學覺得做了件光彩事,喜盈盈的。
“太好了!十月後這小子少不得要請老夫吃餐酒。”
“大帥竟先回了嗎?”
“嗯哼,如今大帥已從董家口回了老營,我兒晚亭已前往匯合。塔塔兒隊長一行人車馬勞頓數月,何不暫在城內休息幾日?”
“稟王大人,大帥親手將人交與我手上,我也需親手交還他手。還請放我等前去。”
路途並不遠,二十幾裡的道。
“怨不得喲,也沒人將與你知道。我護天營已轉防此處,大帥轉眼便到。”
“真的?”
“你這閨女,本官豈有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