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明白。”
“本帥再一次申明,若是此番損百名以上人馬,大帥將追究責任,可曾聽得明白?”
“末將明白,並自願接受。”
“那好,接令。”
“喏。”
老皮一聲吼,震得桌上的小旗抖三抖,那股得意與自豪,讓所有人感同身受。
“呂元守。”
“末將聽令。”
轉到前面,呂元守拋開所有的胡思亂想,無畏地看著桌子後精光灼灼的四隻眼睛。
“限十日內完成西出石城匣關隘的一切手續,有無問題?”
“無有問題,末將願領軍令。”
“好。”這是開始釋出命令後,從黃衝口裡吐出的唯一一個字,卻讓呂元守心下欣喜若狂。
沒有號炮,旌旗也不多,一隊隊一列列的人馬東西從兩城,以及周邊的臨時營地陸續向牆子嶺路開拔。井然有序,雖嘈雜難免卻不見紛亂。
一馬當先的朱驥和身後請隨被四名男女間隔開,他們是夏日高勒和醫療隊的三把叉。
三把叉中的冬至是頭一次上戰場,一身光鮮靚麗的鎧甲顯是出自錦衣衛將軍營的存貨。金光燦燦、威風凜凜的大漢將軍禮甲類似於山紋甲,肩上有巨大的銅製吞肩獸,形象很誇張和炫酷。這套只圖好看並無多大實用的盔甲,是大帥送給自己愛徒的禮物。價值不菲,卻沒有毛用。
“我會馬上射箭。”心情激盪的冬至,忍不住朝邊上塔塔兒這麼說了一句。
“蠢。”薄嘴唇的夏侯青毫不留情地評論出一個字,準確而精闢。
“…,主不可以怒而興師,將不可以慍而致戰;合於利而動,不合於利而止。”
搖頭晃腦掉書包,走不得幾下四方步,終於還是抵不過滿世界的彆扭,鬆開兩隻背剪的雙手,張大嘴打個哈欠,再伸撐出長長的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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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老子天生就不是塊讀書的料。”
百般聊賴中,剛晃盪到前院,一抹身又轉回了兼作飯廳的後堂。
都在忙,王家麟去了谷,酸秀才去了密雲,連平時從來窩在山洞裡的馮提調都跨上戰馬出了邊關,唯獨帥帳及衛隊留守老營。
“中午吃什麼?”
為了接應那些草原貴族,輔兵、菜戶換上號衣隨在壹營、貳營身後,去到牆子嶺關隘站牆,以壯聲色。夏日高勒不敢怠慢,只留一小隊十二名護衛于帥府,盡心盡責四處帶人在查崗巡哨。
“回大帥,不知道。”
“不知道你還回個屁呀。”張成被他一腳踹在屁股上,跌跌撞撞地剎不住腳,直奔到了門檻沿。
“三個廚子,兩個丫鬟。你個笨蛋的傳令兵,連吃個啥都不曉得。樁子,樁子。”
“哎哎哎,東家。樁子來了。”
隔了兩進門,賊耳朵的樁子把扶住腰刀,扭動大肥屁股跑得飛快,一路還不忘口裡答應著。
“是不是快下雨了?”
“該不會吧,才剛晴下兩天半,雨季早該過了呀。沒有,東家應該沒有雨。”
“東家沒有雨,那你滾西家去。”
獻好的樁子也著了一腳,噔噔噔直退到張成邊上。然後,乾脆順勢坐在了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