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見味道了,喝酒。”
“喝,是有點味道,像宮裡那些人的調調。”
“我呸,十數年的交情還加上我做東,你們仨這是磨還沒卸就殺驢吶。”
“其實我挺同情你的,所以…。”
“所什麼所,是酒不夠還是菜不好,若菜不好,我叫人去換。”
“對喲,請了請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朱驥咳嗽了下,颳了下下巴,翻出對醉眼。
“大家都是體面人,何苦要等到對上。”
呂元守沒去看他,但不能裝沒聽見,只拿眼先瞥另兩個。才見老皮歪起嘴角,用嘴型吐了個‘切’字,唐康細嚼慢嚥著塊雞屁股,又捨不得立時吞下,一雙眼左劃拉右劃拉亂掃一通。
“既然都是體面人,不就湊合著搭。”
“搭什麼搭?我就講咱們幾個也算是體面人,可沒講他。”
“直講吧,俺老皮不怕得罪人,你在這裡呆不得長久。”
“前幾天他又好像講過,沒得地方可去哦。”唐康終於把口中嚼巴許久的那玩意嚥了,像吞下顆酸梅般的表情,替做東的呂元守講了句擔憂的話。
“那也比死在這裡強!到現在,你等見過他講過沒做的事嗎?”
另兩個只能愛莫能助地看向呂監官,眼巴巴地看著他手一抖,筷子落在了地上。
董府中廳,老董御史歪嘴縮脖撓後背癢癢,一臉愜意。
“學生拜見先生,世兄無礙先生果也見得開懷。”
按家鄉的規矩,帶著四色禮品,黃衝再次登門探望老董御史,也想順道看看董坤。
“好,都講君子之交淡如水。你我比君子之交要好,尚有糕點。”
一句笑話,一句黃衝根本聽不懂的笑話。之所以斷定黃衝聽不懂,就像朱驥講的,他根本就不是個體面人,即使裝,有時候都裝得不像。
“世兄可在內裡?”
“回來都幾天了,還像是在坐監,一點也不讓人省心。”
“若是先生捨得,放到軍營裡一陣,既安全,又包能省下許多的憂心。”
“看茶,看茶起。老夫先有話恰好問你,他去不去你營裡的事,等幾日再談不遲。”
“某洗耳恭聽先生的教誨。”
世上沒人願意當他先生,除了董老夫子,沒人願意教一個明知道教不動的,或者說教不乖的。
“有人帶了句話,你也別問是誰。總之,眼前這道坎,你邁不過。”
“實在不行就不出鎮虜營了,活人還能讓尿憋死?是吧,先生。”
“總同你一句話講不明一個理,我這當先生的也著實慚愧。你須得細想一下,他們為什麼要跟著你,眼前是報的周全,以後呢?”
“事情總會有機會解決的嘛,不可能總是那麼拖著。”
“是啊,老夫也認同拖也是種解決事情的辦法。但好比白衣裳若沾染上一塊油漬,永遠都不可能洗得淨,直至一生一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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