詐死的木匠掙扎著反勾雙腳妄想翻盤,腰椎骨上又重重中了一膝蓋之後,無力的將四肢在地上胡亂拍打。示意認輸的同時,像極一隻被人捏住的四腳蛤蟆。
“繳了他的銃。塔塔兒小隊長,快繳了他的短銃。”
落井下石是渣子們最樂意做的事,奔近身的瓜桶歡快地向已不是小隊長的塔塔兒提議。
“別別別。”
死蛤蟆狀的木匠一聽,在塔塔的大手掌探入衣裳之前,奮起蠻荒之力,及時翻轉身來。雖然依舊被一支大腳死踩著,雙手護住後腰的短銃,拼命壓住後背。
短銃是他比老婆還親的姨娘,打死也不絕讓人。
“娃子,娃子。你聽俺說,別…別聽這些人的。都是滿肚子壞水的傢伙,別…別讓他們教壞了你。”
“給不給?”
肚皮上的大腳一用力,木匠差點連屎都被她踩將出來。
“別…別的都行。”
仰望著越來越多湊近的腦袋,崔仁木匠真的急了眼,扭動身子,拼命掙扎。
“我就要你那把短銃。”
得意洋洋的慕斯臣.塔塔兒戲謔地說道,誰叫是他挑事兒的。
“砰。”
一聲悶響過後,驚愕閃退的人們,望見木匠的雙跨之間,升起一股嫋嫋青煙。
春風吹,桃花開。
冰雪消融,大水谷兩山相夾,氣溫回升得快,山巔尚有白蓋頭,花草樹木已瘋長。
拳要打字要寫,一貫身體素質不錯的黃衝堅持每日的鍛鍊。
“此處花開得早,怕是底下有地熱。”
“大帥。”
看見他心情不差,夏日高勒就開了口。
“慕斯臣.塔塔兒那娃子,一路都野慣了的,放在王校尉的醫療隊怕是要時不時給人添麻煩。”
“哦,哦。”
春色山景不錯,黃衝回帳沿路瞅著,沒怎麼在意他的話。
“好嘞,好嘞。大帥您這是肯了。”
“某啃啥了?早上吃什麼?”
但凡能說到吃,周圍人基本斷定大帥心情肯定不會太差。
“河蝦香菇沫子煎餅,嚴小姐親手做的。”
嚴小姐當然就是大帥的寶貝徒弟冬至,新任的醫療隊副官,掌理實際的醫療事項。
“好,還是自己人牢靠,那個鬼廚子天天腦瓜裡搗糨糊,總也弄不出一樣人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