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沒大沒小的,老爺回來看不收拾你。”
“我是帥帳的,你憑什麼支使?”
“憑老爺臨走交待的話,況且現在我還是你姐夫。”
“啐~,交待什麼了?讓你這副趾高氣揚的。”
兩匹高頭大馬上坐著一高一矮兩個娘兒們,同樣一臉不屑地朝下俯視著他。
“師姐,他要把蘿蔔雷賣給韃子。”
嚐啷一聲響,夏侯青的刀子出了鞘。又彎又細的特製馬刀是在老營時塔塔兒託人幫她打的,一路廝殺下來,刃下的亡魂不在少數。
“什麼屁蘿蔔雷,是煙花。叫他作些煙花賣給韃子,他還左推右拖的,小姐。”
狠人的刀子在馬伕跟前沒冬至的瞪眼殺傷力大,不知道蔡植騰以後是不是個懼內的主,但目前延續以往兩人打交道的習慣,表面佔不著上風。
“差一點的蘿蔔雷還是蘿蔔雷,不是煙花。”沒耍懶勁,身在重圍中,龍夕終於學會了用腦子。
“怎麼回事?”
刀回鞘的同時,夏侯青撥馬孝布跑向一邊,懶得再理。留下冬至一人,開始咋呼。
“報告小姐,冬月過後便是正旦,周圍韃子很多人開化不夠,孫大人好不容易忽悠那些首領重金賣咱們些煙花,正旦那天放給他們看,也好受我泱泱大明之薰染。”
“偏生會作怪。”冬至白眼遞送之後,撥馬沿著方才夏侯青的軌跡,跑馬而去。
“不尊號令,還不肯稱姐夫,他要造反了,小姐。”後頭不依不饒地追來的一句,讓冬至差點兒閃落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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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得拿輩分和官職來壓人,你嫌我們人死得還不夠是不是?”
痞子當了兵,並沒有變成子,而是成為了一名專心盡職的輔兵小頭目。龍夕所見到的,就眼麼前的那點事,想的也同工匠雜兵們一樣簡單。
“不是。龍百戶,他是對的。方才見到嚴隊長和夏侯小隊長,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繼大個子之後,倒黴的張成被迫也成為一名黃衝御用的醫護人員,專職護理他的難兄難弟,即已能活蹦亂跳的老皮和只剩半條命的唐康兩個。
和慶生差不多一般大張成,在龍夕已是粗壯的肩頭上按了按。引得對面馬伕立時咧嘴笑。
“呃。”龍夕垂下腦袋連連搖晃,“就是給他做,也不能逼人叫姐夫。”
“你可以叫我孫子,怎麼稱呼都無所謂。不過下一次小姐恰巧不在的時候,老子會用鞭子來同你說,什麼是軍中號令。”
“尊令,蔡長官。”
龍夕不憨,僅止是過於忙和擔憂,甚至在肚子裡把馬伕家的女性長輩還問候了一遍。
“這才像樣嘛,三天內先出五百枚。”
繞在龍夕身後,一朝得志的蔡植騰學著某些人的模樣,用馬鞭輕輕敲擊對方撇在地上的那條腿。
“啊不,是一千枚。否則,軍法從嚴處理,軍棍五十。”
“你這算不算是公報私仇啊,長官。”
剛想返身走人的張成實在看不過眼,替龍夕頂撞出一句。但世上總是有那麼些好心當成驢肝肺的事。
“嘿嘿,長官,您可以示範一下用鞭子講話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