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河畔,鎮虜營上城西門外的校場上,朱驥領著下屬九百新兵正在接防。
原營區分上下兩部,東為上營西為下營,各築有一小城。東城西門距離西城東門僅有百步,南北四百步不到的面寬,全為青磚地面。而小城牆基俱由條石所壘。
此處與牆子關口相距,不足三十里。向南則有熊兒峪堡和魚子山堡。
薊州的邊關防務總共分三塊。西邊石塘、古北口、曹家寨、牆子嶺稱西協,馬蘭峪、松棚、喜峰口、太平寨稱中協,建昌營、燕河營、石門子口及山海關稱為東協。
由於離得近,原鎮虜營屬牆子關即東協管理。
鎮虜營內原只有一提調把守。提調者,比把頭還小,最多相當一總旗。但與三大營子營中的總旗又相差甚遠。
反正就一芝麻綠豆還小的官,見著新兵蛋子成一都要先見禮。他和龍夕可都是總旗。
新營分營內的編制由朱驥負責,他大部分都借鑑京營的模式設定。人員雖然目前只有九百,卻已被粗編為三營一隊。步兵營、騎兵營、火槍營及親兵衛隊。
步兵營由唐康管轄,老皮管騎兵,夏日高勒是衛隊長,而朱驥自己暫代火槍營長官。
“將東城原有屯戶、戎卒全部移入西城中。立即擴建東城,暫由衛隊負責接管巡防及聯絡周邊,其他三營各自找地方壘建營房。”
調驗過文書,朱驥下達了第一道指令。不曉得自己去處的提調官,連忙叫人騰地方。
“什麼鬼地方,一泡尿能穿四座門。朱老大,這誰選的地方?”
老皮是帶騎兵的額,馬廄、草場和沙地,還有刷馬的河灘,少一樣他都難辦。
“三十人的地方非要擠下一千人,我這邊反正是沒法弄。”
唐康也是叫苦連連,他的人最多。從來步卒就是苦力的幹活。
“嫌官大了是吧,一個個聲音比老子還高。”朱驥的鞭子毫不客氣的甩在了兩人的背上和手臂上,然後還每人加踹了一腳。
“看見那個高個子沒有,人家都已經帶人上了城垛。就你兩個,哼。都給老子滾。”
“朱大人,上邊連腳都撥不開,打個瞌睡人會栽下去。”
西邊城門上夏日高勒扒在垛口上往下喊,下邊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地方實在是太小了!
“鬼嚎個啥?是不是想回御馬監,讓沒卵子的管著,你才舒坦?”
一句話,夏日高勒被嚇的縮回了大腦袋。
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可新營的糧秣還在紙上,同是紙上的調防文書倒下得飛快。朱驥算是恨透了那幫兵部的官僚。
就因此事,新營總督黃衝被迫親往兵部協商。
正是青黃不接的時節。若不是密雲兵備積極排程,從縣倉中借調出兩百石雜色米來應急。尚未領得安家銀的新募幾百兵卒,轉眼間就會人去帳空。
他朱驥從前只最多帶過八十餘騎上戰場。糧秣籌集,組織協調、多方應酬都得從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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