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皇后伸出蘭蔥般的玉指,虛空連著比劃了三下。一橫一豎,底下又加上一橫。
很簡單的一個‘工’字,卻讓大名鼎鼎的何仙姑皺眉冥想許久。
臉色數變之後,正了正盤坐的雙膝,嘴裡咳嗽過一聲後,她才一本正經開始解說。
“咳,了不得一個人。娘娘見得了需要禮遇他,只有禮遇,方有善果。”
“何意?”
“年內,娘娘必得見一人,一位非常之人。善待其人,必得善報。”
雙眉微聳,張皇后從不相信何真人敢當面胡謅,敷衍於她。但今日所問出的是縈繞腦海許久的困惑,這困惑讓她有警醒,又有嚮往。既像腳踝無意沾上的刺,又似嘴裡捨不得嚥下的糖。很是複雜,很是難辨。
“煩勞真人同哀家講出些仔細來。”
不管如何,一個重複作了一個半月的夢,她今日須得解結開。這便是她張寶珠的性情,一個執拗、果決,而又聰慧細察的女人。
這種女人很可怕,何仙姑已經領會到了。
她凝神靜氣思索良久,然後又從屋角的箱底取出了書冊,認真的觀摩之後,才出言道;“或為一人,或為一物,或為一人一物。”
“娘娘所寫的字看似簡單卻宏大無比,包羅眾多。‘工’字意為規矩,或雲精擅。又與古巫字同意,屬水神氏。”
“人物合一乃是成就大事之意。娘娘冠位皇后,所思所慮的皆為大事。正兩下契合。”
抿了下嘴唇,晃動著腦袋,極目遠方,她繼續道。
“尊貴如娘娘,何需人物助耶?貧道方才一時難明乃有緣由,查書方得,其解亦有兩出。”
“一,此人物,定非世間之人物。二,所涉及之事,必為不易,極致之事。”
斷斷續續、神神叨叨,果然終於將張皇后給饒懵了。
“夢中所構之景,明示極致之事待世外之人前來託助。‘工’字形為擎天支地狀。及廣,諭示天下非常。及專,蘊含精擅靈巧,造化天奪之意。”
言於此,不光喋喋不休的仙姑大汗淋漓,聽的人也微微驚出了汗。
“敢問真人,該物或該人,亦或該人物現在何方?”
“有請娘娘再書一字。”
徹底進入神棍狀態的何仙姑,搖頭晃腦,髮髻都顯得有些散了。但也使得觀者越發的信服。
抹下額頭上的細汗,張寶珠在紅木黑漆的矮几上,虔誠端正地書下一個江字。
“無須貧道多言,娘娘乃是天生星宿下凡,定睛便曉。”
“哦?”
鳳簪輕擺,張寶珠左看右看,依然不甚至明瞭。
挽起長袖,何仙姑伸出左掌,朝桌上字中央一切,然後便緩緩收回手臂。
本就驚訝萬分的張寶珠,猛然間發出一聲嬌呼。
“江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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