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顧:至今為止的假面騎士之evoution,陷入困局的眾試煉者終於團聚起來,準備拼盡一切去決這生死之戰了,而在不久前,另一些人卻做著其他事情……)
巨響從遙遠的地方爆發,經過空氣振動的減弱,傳到耳畔時已被過濾成低微的悶響,太空的一隅,微不足道卻至關重要的戰爭正上演著,灰黑色的天色下,壓抑得好像大地都會燃燒起來。
法子揚頭注視天穹線上微小的太陽,不斷聚變的火球卷攜著光和熱一同遠去,將灰暗留在了圓筒的大地。
金屬的建築折彎了身軀,機械城市的電力難以為繼,四周昏暗了下來,偶爾爆炸的火光會短暫點亮,在虛假的天空下,法子靜靜思考著某些事情。吳恆此刻不在身邊,為了試煉者共同的命運,她必須要同等地去戰鬥。法子知道她已察覺到些許有關自己的事,但她還是倔強地做著一些法子看來“毫無意義”的事情,用她的話來講大概就是“性格與身份使然,自己應當做的事”。
人類中司空見慣、習以為常的事,本來不應該在這上面耗費太多計算力,但法子卻難以理解,大概是基本邏輯的差異,使得本該閉環、暢通無阻的邏輯鏈在法子的思想中難以形成通路。
自己是否應以另一維度揣測人類的思想呢?但根據觀測,人類並非穩定的生物,他們的思維能力並不複雜,甚至連構建三維以上圖形的空間想象力都沒有,意識的指向卻往往不可判斷,一些失誤影響了這些程序,使得確切的答案在無數次人腦的模擬中會出現差異化走向,正常的思考難以為繼,才會引發謬誤的產生。
無法理解,僅僅是觀察尚且無法從中吸取任何答案,那麼接下來要做的就是……
法子默不作聲地站起身來,向著蟻巢的臨時營地走去,一些受傷的試煉者聚集在那裡,或是憂慮、或是沉默,有些人在討論著這場遭遇戰的走勢,還有人乾脆什麼也不做地閉目養神。奇怪的是,本應該留在此處照看傷員的蝶羽卻不在,讓其他人難辨產生了些許不安的猜測。
但是法子並沒有在意他們,靜靜從幾個傷員的身旁走過,停留在了一個青年的面前。對方此刻正斜靠一片斷牆躺在地上,下身蓋了一張陳舊的毯子,幾乎全身上下都包裹著紗布和繃帶,斷臂截面處還滲出了絲絲血跡。
“是法子啊,這可不常見。”看見法子的時候,昭陽友善地打起了招呼。
“差點死了呢。”無視昭陽的招呼,法子冷冷地說道。
昭陽聞言一愣,隨即苦笑起來,“有些太勉強了,不過好在是把威脅消滅了,我覺得是值得的。話說好像沒看見吳恆,她去哪裡了?”
“大概去戰鬥了吧,不過這不是重點。”法子搖了搖頭,“你殺了那些人?”
“是的。”
果斷地承認,隨即法子陷入沉思,對話在此刻終止,兩人間瀰漫著長久的沉默。
忽然,昭陽身上的毯子動了一下,隨即從毯子下鼓起一個小小的包,然後一個小腦袋探了出來。
“嗚哇,阿月怎麼這就醒了,我現在可喂不了你啊。真是的,蝶羽這時候到哪裡去了?”
尹月聞聲抬起頭,眨了眨不太透亮的眼睛,在昭陽的大腿上爬動起來。她的頭髮相較之前密集了一些,遮住了頭皮,臉頰也變得更有肉了,膚色白裡透紅,一副健康的樣子,醒來後就好奇地在附近抓來抓去,把毯子捏得皺巴巴的。
“病才剛好就這麼鬧騰,不會是遺傳了小雪的活潑吧,不對,好像也不是她的孩子……”
就在尹月到處亂爬令昭陽頭痛的時候,黛爾划著輪椅來到了他們面前。
“讓我來照顧月吧,剛剛我衝了奶粉。”
“那感情好,就拜託你了,哎。”
昭陽用剩下的手抱起尹月,把手腳撲騰個不停的她塞進了黛爾的懷裡,對此黛爾只是莞爾一笑。
“唔,現在我這副身軀,不僅排不上用場,甚至還需要別人照顧。哈,讓你見笑了。”
昭陽有些無奈,縱使自己體質特殊,但之前受到幾乎奪走性命的傷勢,此刻無論如何都恢復不上來,光是一動不動地躺著,鑽心的痛就從身體各處傳來。
“今天她沒有哭。”等待黛爾離開,法子說道。
“嗯,小孩子也不總是在哭的,她這個階段應該對周邊的事物都充滿好奇吧。”
“為什麼?”
“哎?這我哪知道?”昭陽條件反射地回答,但是看到法子的眼神後又認真思考起來,“因為生命中不只有傷心事吧,你看,雖然又冷又餓又不舒服還危險,呃……但活著本來就很開心了,是吧,哈哈,哈哈哈哈……”
“?”
“好吧,並不開心。”
“但是人不就是這樣的嗎?總不能時時刻刻都頹廢,哪怕情況再不樂觀,也要努力活下去。至少……至少還有其他人的陪伴,人是需要彼此依賴的生物,我相信無論任何人,都不單單是為了自己,總會有重要的、值得去付出的人存在。阿月是個很不幸的孩子,但是我在盡我所能給予她所需的東西,比如說陪伴,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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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伴嗎,就是說人類也需要依靠同伴。那麼,你為什麼要殺死那些人?”
“好複雜的問題啊,就這麼輕描淡寫地拋給我。”昭陽略感尷尬。
“你只要回答就可以了。”
“因為他們是威脅,如果不殺死他們,他們就會殺死我們的同伴。”
“那麼,只要與對方和解不就可以了嗎?”
昭陽苦笑道:“就是因為做不到才……”
“人類不是需要同類協力的生物嗎,為什麼要製造爭端,造成對雙方都不利的局面,明明達成共識會更為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