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略掉的話是“畢竟對我們這種生物來說,也沒有延續下去的價值”。
希山憔悴的笑了笑,搖了搖頭,“她對我來說非常重要,就像是我的親人一般,我做夢都沒想到可以再次見到她……”
“那就約定好了,我們大家一起活下去!”守忽然激昂起來,把手高高舉起,“大家聽到希山君說的了嗎,這裡的各位都是彼此的親人,我們大家已經被緊緊聯絡在一起了,請大家為了自己和同伴活到明天吧!”
“守君……”
“不要突然說出這種話啊,好難為情的。”
守用誠摯的眼神看見大家,他的心靈就像是水晶般璀璨生輝,不因自己的意志降生卻生來就揹負殘酷命運的守說道:“我理解大家,大家在潛伏在人類世界的那兩年一定都有著相熟的人類,建立了能夠互相理解的關係,我也是如此,有著值得信賴的同伴,既然不想再傷害他們,也無法共存,那我們就離開好了。”
“離開,對啊,離開,這就是我們一直以來的存活方式。”
“既然人類容不下我們,那我們就離開,遠遠地離開,離開到沒有人類的地方。然後躲起來,逃避我們以外的一切,躲到大山裡去,躲到孤島上去,躲到天空中去。那裡不會有野座間,不會有4c,也不會有鷹山仁,是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然後幸福地活下去。這就是我們的生存之道,為了我們的未來!
說完,守把手臂向前伸了出來,橫在大家面前,他的掌中還握著一枚穿著黑繩的五元硬幣。大家驚訝地看著,那硬幣是守最珍貴的寶物,象徵著他在驅逐班度過的時日,與互相信賴的人類同伴們的友誼的至寶。
希山笑了笑,守同樣對他回以微笑
“為了我們的未來!”
是啊,等到了不會被追殺的那一天,我們就可以在世界上光明正大的活下去了,現在的世界屬於人類,我們只是世界的棄子。但是終有一天,我們可以享有溫暖和煦的陽光,享有清爽鹹溼的海風,享有純淨清新的空氣,享有青樹翠蔓的山林,和人類一樣,平等地共享整個世界。沒有戰鬥與殺害,只有美好與和平,人們友愛親切,互相理解的世界。是的,那就是我們的未來。
“那樣的未來不會實現了。”
忽然在近處響起的沙啞嗓音讓眾人下了一跳,急忙回過頭去看。
“嘶嘶……”金屬的腰帶拖行在沙灘上,隔開沙粒發出細微的摩擦聲,隨著男人一路走來拖出了一路痕跡。
男人蒙著一層白翳的雙眼轉動著,隨著他鼻翼的翕動,盯向了因恐懼而鴉雀無聲的眾實驗體。
“鷹山……仁……”守嚥了口唾沫,感覺整個口腔乾澀無比。
腿開始不住的顫抖,彷彿下一秒就會軟掉,連逃跑的勇氣好像都會消失。鷹山仁是在過去長久的時光中一直屠殺著他們同伴的人。
“你們所期待的未來,是不存在的。所以就由我來親手破壞掉……”仁將腰帶裝在了腰上,用力擰動把手。<azon。”
“apood and id! iiiid!”
空氣中的水分一瞬間被蒸發殆盡,拂面的海風因為吹過仁的身邊而變成了卷著火星的烈風。從仁身上一瞬間迸裂開來的火焰彷彿身披重生火羽的鳳凰,甚至比太陽還要耀眼。從他站立的中心,沙塵和土塊被起浪裹挾著爆開,以他為圓心擴散,泥土被吹到了眾人的眼睛裡,一瞬間喪失了視力。
趁此之時,仁腳踩地面,整個人猛地飛奔了出去,守揉著雙眼想要把眼中的沙土去除,只看到了一束赤紅的箭影。
“噗——”利刃切割肉體的聲音,黑色的血液糊了守一臉,站在他面前的同伴被仁的手掌貫穿了軀體,那漆暗的利爪上握著一個閃爍著微弱紅光的球體,那是aazon的心臟。
守只覺得天旋地轉,剛才還好好站在自己身邊的同伴,現在卻在一瞬之間已經變成了過去式。
仁的手臂縱向發力,同伴的身軀被斜著斬成兩段,在空中飛舞的同時化作了泥漿般的汙物,潑灑在海灘之上。
希山率先反應了過來,身體冒出白色的蒸汽,變身成為獨角鯨aazon,不顧一切地衝向仁。
“你們快逃!帶著原生體快逃,這裡交給我!!!”
其餘的實驗體聽到了他的話,好似立即被喚醒了一般,向著唯一的狹口逃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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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逃去哪裡?世間不存在你們的歸宿!”仁抓起手中的心臟,囫圇送入口中咀嚼著,黑血順著嘴角流到胸口,“你們的歸宿在地獄!!”
看著像戰車一樣奔騰過來的希山,仁正面握住了那螺旋形的長角。角尖如同中世紀騎士的長矛般插入了他的胸口,山洪般的推力把他向後頂去,仁的雙腳在沙地犁出了兩道溝渠。
“已經夠了吧,你殺的已經夠多了吧!為什麼就是不放過我們,我們只是想活著啊!!!為什麼你們的錯誤要由我們來承擔!!她看到你這副模樣也會傷心的!”
“不夠,還不夠,必須一隻不剩!!!吼啊啊啊啊啊啊——”仁狂野地咆哮著,腳彷彿紮根於地面,希山再也不能把他往後推離一分。他抬起腿,踩在希山光滑的頭頂,向後猛地用力拗過去,“咔!”希山發出慘叫,長角被仁生生折斷。仁一腳踹開希山,調轉手腕,讓角的尖端指向前方,然後把長角像是標槍般瘋狂投擲出去,目標卻不是希山。
“猝——”長角刺穿了逃跑路徑上並列逃著的三名實驗體,衝力帶著他們前飛出去,長角一直深深插入了巖壁的石塊。那三名實驗體像是肉串般被串在一起,然後化作了釋放腐爛氣息的液體。
巖壁也因為這震動而倒塌,巨大的滑坡石塊堵住了實驗體逃跑的道路。
“我的同伴……唔——”希山話剛說到一半,就感覺身體懸空,仁空洞的白色複眼如同晶體般映照出他畏懼的面孔,那異形化的臉上已經流滿了淚水。
仁舉起希山瘋狂向著傳出驚恐尖叫的地方衝去,哪裡有著逃跑的最後一名實驗體。
“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砰!”在空中希山瘋狂轉動,讓向著將他和另一名女實驗體一同貫穿的鷹山仁歪向一旁,希山撞到了剛才插有他的長角的巖壁,長角鈍的一頭頂著他的脊背刺了進去,他被自己的武器所貫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