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怕傷害到人類,就保持著與人類間的距離;因為渴望自由,所以逃離束縛的鐵籠;因為感到憧憬,所以為了惟由奉獻著。<azon中間的存在被雙方歧視著,他是異類,哪一方都不承認與接受他,他也沒有能夠信任的人,於是把自身的全部寄託在了同樣可憐的惟由身上。
只有在這個世界作為旁觀者的昭陽清楚,他並非什麼怪物,只是一個孩子,一個渴望著愛的孩子而已。他什麼錯也沒有,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卻一次次被逼上戰場,與血和劍刃為伍。<azon的食人慾望會讓他感到痛苦,作為人類的善良讓他願意去幫助他人。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非要殺死他不可呢?昭陽的眼中閃過一絲掙扎。
名為太陽的他的善心是如大海般氾濫的,只是想要拯救一切這種話未免過於貪婪,但這正是昭陽內心的真實寫照。
在千翼一臉躊躇地向他請教改怎樣活下去才好時,昭陽真的動搖了。即使守護不能兼具,他也不願做出選擇,對生命的守護不是非此即彼的,無法捨棄任何一人。
這是昭陽性格上的弱點,他也深深明白這一點。但是這生活方式是他自己選擇的,是他親手鋪建了今後要走的道路,無論如何都要走到底。
自己並非系統的棋子,要學會反抗。
只要完成任務,而不殺死千翼就可以了。
為此,自己不能倒在這裡,一定要逃出去!
一天,房間的門忽然被誰推開了,昭陽以為是千翼,但千翼應該不會在開門前還要敲門。
結果走進來的是一個纖細的身影,穿著棕色的作戰服,漆黑的頭髮綁成馬尾梳在後面。
“啊,美月……醬?”
“欸!你認識我?”美月驚訝地指著自己問道,昭陽才想起來自己與她之間並沒什麼接觸。
“不……只是我的記憶力很好,我聽你的隊友曾經這樣喊過你。”
“應該不會有隊友管我叫美月醬……的吧?”美月尷尬地捋了下發梢,忽然正色,“我叫水澤美月,請多指教。”
向自己這個被捕獲的獵物說這種話嗎,昭陽心裡笑了笑,不過他當然知道的,美月和4c的其他人不同。
“我叫昭陽,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我繼續叫你美月醬可以嗎?如果你不反對的話。”
“嗯……”美月點了點頭,事實上很少有人會這樣稱呼她,連悠都沒有這樣叫過她。本來還抱著很緊張的心情私自來了這裡,但是看到昭陽的態度沒有被捕獲的野獸般桀驁,她稍微放下了心,說不定是個很好交流的人。
“那我就叫你陽君,如何?”見昭陽點頭,她說道,“這幾天來在這裡住的還習慣嗎?”
“又不是住賓館,什麼習慣不習慣啦,我可是很清楚自己‘階下囚’的身份。你應該不是受某人命令例行公事才來這裡的吧?客套話就算了,還是開門見山地說吧。”
“啊,好吧。陽君,其實……上次感謝你救了我們。”
<azon的利爪下救助過4c部隊的事情。
因為幫助別人對他來說已經是微不足道的習慣,所以他沒有把這件事往心裡去。
“也沒有做多麼偉大的事,只是順手幫了你們一下罷了,哈哈哈。”昭陽說著言不由衷的話。
“誒?不是這樣吧,明明幫助我們會讓你暴露身份,置入險境……”
“今天來僅僅是想道謝……?”
“……不好意思,我失態了。”美月愧疚地低下了頭,對別人關心過頭有時候是種冒犯。
“不不,我這邊也是,發言有些不當,請見諒。那麼今天前來是為了什麼事呢?如果有話不如坐下來慢慢說?”昭陽指向了電網外面擺著的椅子。
呵呵呵,怎麼有種自己才是這裡主人的感覺。
美月把椅子拉到正對昭陽的角度做了下來,沒想到會用那麼輕浮的名字稱呼自己的他居然是一個這麼柔和禮貌的人,讓她對昭陽有了些改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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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欲開口,昭陽忽然想起了這個房間裡的攝像頭,會不會還有錄音裝置,他連忙示意美月。
美月經過昭陽的指示後,也看到了身後的監視器,於是又在對昭陽的印象中加入了心思縝密這一條。她拉進椅子,幾乎是把臉湊到了電網前,讓昭陽擔心她會不會被電到。
他連忙把耳朵湊了過去,兩人就用這種細微到只有兩人之間能聽到的聲音交流了起來。
“陽君,我之前有聽小悠說過遇到你的事,啊,並不是要怪罪你,你一定也是迫不得已的,況且現在小悠也很好……我只是想問,為什麼你對另一頭原生體那麼執著呢,你看起來也是知情的人,可以告訴我其中的原因嗎?”
原來是這樣,原來她是在意著這樣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