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室內,兩輛摩托車飛馳在空曠的馬路上。
“喂,乾,你想好救結花的辦法了嗎?”木場揭開面罩,大聲喊著。
“怎麼可能想得到啊,你呢?”巧回答道。
“用我們兩個去換結花,怎麼樣,你敢嗎?”
“當然了!”說著,巧又加速起來,兩輛摩托車全速向向著警察局行駛著。
“等等,不太對勁,警署後面發生了什麼?”木場遠遠看見似乎有些不對勁,警察局的警察大多逃出來避難,警察局後面的研究所飄出陣陣煙霧。
“快,過去看看!”
巧說著,兩人來到了研究所的門口,赫然發現這裡已經被破壞的不成樣子了。幾乎坍塌了一半,三層的建築好像是被切去一個角似的,外壁完全坍塌,內裡的支撐柱倒了好幾根,窗框變形,玻璃碎了一地,只剩下殘垣斷壁,碎石磚瓦,還有黑煙不斷冒出。
“難道……我們晚了一步嗎……”巧驚愕地看著毀壞的研究所,“可惡……究竟是誰做的這種事!”
“長田……長田!為什麼會這樣啊!”木場跪在了地上,抱頭哭喊著。
“等等!木場,你快看!”這時,煙霧有要消散的趨勢,巧注意到似乎有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那是誰?”
只見從研究所倒塌的門口中,一隻手推開了倒下的樓板,幾個人從樓裡走了出來。只見滿身傷痕的昭陽攙扶著結花,井同濤揹著昏迷的啟太郎,尹融跟在後面緩緩走了出來。
“長田!”木場看見結花平安無事,瞬間心一軟,哽咽了起來。
“啟太郎!這個笨蛋還真去了啊!”巧則是看著啟太郎小聲嘟囔著,也跟著笑了起來。
昭陽走了過來,把結花交給了木場。木場一時心情複雜,又是感激又是慚愧,自己之前居然還懷疑過他的動機,可是此刻他卻是冒著生命危險救回了結花。木場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無法開口。
昭陽拍了拍他的肩,說道:“那麼,能請你再一次相信人類嗎?”
“誒?”
“你的理想不是和人類共存嗎?那就堅持下去吧。”昭陽說完這句話,沒有再看他,徑直朝前方走了出去。井同濤把啟太郎遞給了巧,也和尹融一起追上了昭陽的腳步。
“等等,陽!”巧看了看木場,下定了決心,突然叫住了昭陽,“這也就是說,你是我們的同伴,對吧?”
“啊,是啊。”昭陽沒有回頭,而是向後擺了擺手,“再會了,即是奧菲以諾也是人類的同伴。”
“同伴嗎……”木場勇治望向他們的背影,用手觸碰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那裡還殘留著昭陽觸碰過的熱度。
……
……
……
“昭陽,接下來怎麼辦?”井同濤問著。
“走吧,和他們匯合,該去報仇了。”昭陽面目陰森,眉宇之間迸發出憤怒。
“難道是……?我明白了。”井同濤看著昭陽的表情,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們今天應該是在福利院伏擊的吧,現在應該還在那裡。”昭陽說著,大步奔跑了起來。
三個人迅速趕往位於郊外的福利院,昭陽已經下定決心要在所有人面前戳破李柏鄉的真面目了。這樣的人,身為隊友真的是很危險的一件事。
不出半個小時,昭陽三人就趕到了福利院,這裡只剩下一片被破壞過的痕跡,建築物倒塌,柵欄斷裂,院子裡的景象好像是經歷過十級地震似的,地上血淋淋的一片,不難想象曾經這裡發生過什麼。但是現場已經沒有人在了,或者說沒有活人在了。
昭陽走到了院子的中心,那裡陳列著一具殘破的屍體。是一個自己不認識的青年,相貌俊秀,看起來應該是一個十分陽光的人,胸口上巨大的洞口要了他的命。很奇怪的是他臉上最後的表情不是痛苦,而是一種解脫般的寬慰。昭陽默默地走了過去,替他闔上了雙眼。
“地點確定。”一直沒有反應的尹融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昭陽知道她肯定是發現人了,只是不確定是敵方還是自己人。
尹融轉頭直接走入了樹林,昭陽和井同濤也急忙跟了過去。不一會兒就聽見了人聲,只見前方七八個人聚集在一起,面色痛苦掙扎地包紮著自己的傷口。只有一個人被孤立了出去,獨自的躺在一顆樹杈上,悠然自得,這場景好像其他人害怕他而敬而遠之一樣。
感覺有些奇怪。不過昭陽沒有多想,走了過去。
強化耳聽到了腳步聲,李柏鄉敏銳地睜開了眼睛,看到是昭陽幾人後先是微微一驚,然後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容。
“真是沒想到啊,你們居然還能活著回來。”
“你這混蛋!”井同濤看見他這副德行恨不得把他從樹上揪下來,卻被昭陽攔住了。昭陽很想聽聽他接下來還有什麼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