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樹林裡,在滿是樹木和落葉的地上,兩個身影不斷對峙著。
孟鴻看著眼前的對手,不斷的挪著步伐,他現在有一種莫名的緊張,眼前這位短髮的小姑娘明明應該很弱,可他卻能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不俗的氣場。兩人繞著圈子,距離越縮越短。<akiri!ani!”
陳雅琳將章魚核心硬幣替換成了鱷魚,古銅色的裝甲覆蓋了她的雙腿。
“一上來就是最強形態嗎?看來是動真格了啊。”孟鴻微微的笑了,他自以為自己高達3.5的危險等級,在這場試煉中除了鬥魂沒有比自己高的了,況且對方還是一個年輕的女孩,用的只是ooo的一個亞種形態,所以他並沒有把她放在眼裡。不過他也沒有輕敵,依舊是要用他最強的本領來對付陳雅琳。
“zikan despear!”
先發制人,孟鴻掏出時間絕望槍,一記攜帶著破空聲的刺擊向陳雅琳襲去。
卻不料陳雅琳紅綠銅三色的身體一陣抖動,移動出一個微小的弧度躲開了長槍。孟鴻見狀改刺為掃,握在矛柄處的手順勢橫向發力,長矛劃出了一個半圓的綠色光輪,陳雅琳卻將腰向後橫折過去,雙手撐地將將躲過了這一擊。
“這傢伙……身體意外的柔韌啊!”孟鴻不動聲色的想著,不再執著於用槍攻擊,將時間絕望槍彎折成長鐮,一鐮刺了過去。
他這記攻擊是他自己研究出來的連招,是有後手的,本是想待陳雅琳本能的躲閃過這次刺擊,瞬間橫鐮回手拉,將鐮刀的刀頭刺在對方的背上,然後正面一記老拳擊出,常常能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屢試不爽。
見陳雅琳微微側身閃避了刺擊,孟鴻心中一喜,上鉤了,他想著。正待他欲拉回長鐮的時候,卻發現抽不回來,陳雅琳此時正雙手反握雙刃,一前一後的架在時間絕望槍的槍身上,孟鴻一驚,臉色也變了。
“你這鐮刀耍的不標準啊。”陳雅琳自信地笑著,看著臉色嚴峻的孟鴻,猛然旋轉著起跳,雙腳“咬”在孟鴻的手上,迫使他鬆開了手。陳雅琳雙臂一揮,時間絕望槍被遠遠地拋了出去,插在了地上。
“說道鐮刀,果然螳螂才是專家吧。”陳雅琳左右交叉的揮了揮自己的雙刃,冷不丁的一記陰冷的斬擊突出,孟鴻嚇得退了出去,然而陳雅琳只是嚇唬他一下,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孟鴻倒是看著她那吹毛斷髮的雙刃心裡發虛。
“怎麼樣,要試試我的‘螳臂’能不能擋你的車嗎?”陳雅琳習慣性的撩了撩額前並不存在的碎髮,突然發現了自己愚蠢的動作,連忙把手收回來。
“看來我還是太小看你了,沒想到你還隱藏有這樣的本事。”孟鴻沙啞著嗓子,他自信自己的體術不算差,可是現在居然被危險等級遠遠不如自己的人壓制的體無完膚。巨大的挫敗感向他襲來,他驚恐的發現,自己已經不由自主的對眼前的敵人產生了畏懼感,潛意識告訴他對方是無法擊敗的,他拼命的想冷靜下來,他知道在戰場上的這種自我懷疑是非常致命的,所以他盡力說服自己,對方只是在虛張聲勢,對方其實也只是在裝神弄鬼,來讓他的心理防線崩潰。
“好險啊,差點中了你的套,”孟鴻虛揩了一把汗,“你只是想要讓我陷入對你的畏懼,實際上並沒有真本領,只是想讓我產生不自信的想法而已。”
陳雅琳聽見這句話,哈哈大笑了起來,“好久沒有打的這麼爽了,終於輪到久違的單挑了,至於是不是真才實學,你就自己來試試吧!”
陳雅琳把雙刃一扔,赤手空拳就衝了上去,孟鴻連忙應戰。拳腳相撞,一招一式之間,只能聽見在空中舞動的陣陣殘影和破空聲。孟鴻驚奇的發現,他打出的每一次攻擊,都被陳雅琳近乎完美的化解,而對方的動作卻總能攻擊向自己最疏於防守的位置,他逐漸看出了門道,自己眼前的這個女人,絕不是一般人!
沒錯,陳雅琳出生在一個功夫世家,有著一位嚴厲到近乎苛刻的父親,他希望女兒能將家族傳下來的精華繼承下去,於是陳雅琳便自幼習武,無論寒暑,無論風雨,練功場總能看見她的身影。漸漸的,她的武藝越來越精湛,十八般兵器用的出神入化,連他的父親都滿意的不住點頭。年幼的陳雅琳便開始參加一個又一個的少兒武術比賽,不出意料,她總是優勝,於是她的臉上時刻掛著自豪的笑容。
然而,這笑容卻沒能一直保留下去,在16歲那年,她的連勝出乎意料的被打破了。對方並非什麼武術大能,只是一位普通的習武少年,況且連決賽都沒到,僅僅在預賽就被淘汰了。那一年,她的父親隱隱察覺到了什麼,破天荒的沒有責怪她,而是鼓勵了她。她少有的被溫柔對待,心裡十分感動,於是她暗下決心,下次一定要贏。
然而她還是一次次敗了下去,不可避免的敗了下去。她日漸消沉,臉上也失去了笑容。失敗的理由,很明確,僅僅是因為她是女兒身,嬌弱和柔嫩的代名詞,身體素質遠遠不如男性。明明自己的動作遠比他們標準,自己的技巧遠比他們出眾,可是在力量的差距下,她也只能遺憾落敗。她不可避免的挫敗了下去,最後在父親的勸說下,她哭泣著不得不放棄了這條路。然而她的心裡卻是滿滿的不甘心與憤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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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沒想到,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她進入了evoution空間,獲得了力量的她再次重拾起了荒廢已久的功夫。她興奮的跳了起來,終於,終於能和其他人站在一樣的起點了。獲得了騎士的力量後,在這無盡的試煉中,她的畢生絕學終於有了用武之地,再也不用因為身體素質的原因而抑鬱飲恨了!笑容再次出現在了她的臉上,她堅信如果繼續贏下去,一定能再次走上勝利之路。
……
……
……
“你小子在看哪裡啊!”張東揮舞著聖劍dengasher追趕著四處逃竄的忍者,嚴景紫色的身影在一片倒地的大樹中移動著,如同鬼魅。
“嘿嘿,追上你了,看你往哪跑!”張東一伸手,猛地抓住了忍者的圍巾,將他拉到自己身邊,一劍砍了下去。
“砰!”一團煙霧冒出,張東的劍瞬間砍到了一塊樹幹上,鑲了進去。
嚴景的身形突然出現在張東的背後,手裡的忍者刀向張東的後頸砍了下去。
“哼!”張東回手一揮,聖劍連同著上面的樹幹一起拍在了忍者的腦袋上,將他打的橫飛出去,樹幹也碎開了。
正當張東握著劍一個跳劈向嚴景砍過去的時候,他看見嚴景轉動了腰帶上的手裡劍。<egaton忍法!”
激烈的龍捲風自嚴景的腳下冒出,將半空中的張東和嚴景一齊捲了起來。接著風力,嚴景敏捷的調整身位,踩著被龍捲風捲起的木頭掛到了一旁的樹枝上。
而張東就倒黴了,剛才還在空中的他被龍捲風吹的失去平衡,遠遠的飛了出去。
緊接著,嚴景沒有絲毫的遲疑,用力地踏著樹幹,輕盈的身體向著張東飛出的方向追了過去。半空,他發動了必殺技。
“finish!忍法!”
他的身體纏繞著紫色的氣場,以手掌為刃,一輪輪紫色的圓月砍在了張東的身上,血花四濺,如同紙牌似的忍帖四散飛舞飄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