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著傷口朝他走過去,他的眼睛好像快要瞪出來一樣,用最後顫抖的聲音問道:
“你……竟敢?!到底是為什麼?”
“真是抱歉啊,搭檔!一切都是因為金錢的魅力,我不是和你說過嗎,我可是最喜歡‘oney先生’了!真是遺憾,跟你一起的時光就快要結束了,可是沒辦法,誰讓你非要做這種事呢?”
他已經猜到了,這次出發前他就感覺到了他的不對,但他一直沒有動作,因為他相信他。
“殺了他!”暗殺目標得意地搭著他昔日同伴的肩膀,眼裡全是嘲諷。
又是一聲槍響,他的腿上飈出一團血花,他半跪在了地上,那滿是恨意的眼神和同伴手中那黑洞洞的槍口,又是一聲槍響,他不甘地倒了下去。
“我會回來的……從地獄爬出來……向你復仇……!”這句話幾乎是從他的牙縫裡擠出來的,他眼神裡的滔天怒火想把眼前的一切燒燬殆盡。
“嘿!搭檔,你應該知道我是無神論者!”同伴此時正拿槍指著他,手指連續扣動扳機,直到地上的他沒了生息。
那絕望的槍響迴盪在耳旁,包含著他的恨意和不甘一起化為了漆黑的night rouge,來到這個世界後,原本的名字早已被他遺忘了,night rouge是他黑色復仇的外衣。
“我才是你的敵人!你的槍應該指向我這種手持利刃的殺人犯!而不是手無寸鐵的平民,你連這些道理都不懂嗎!”直到昭陽的這句話迴盪在他的耳中時,老人慈祥可親的面龐再一次浮現在了他的眼中。
“體恤弱者,保護弱者,也不去招惹別人,只做好自己,這就是我對你的要求。”老人的遺言中包含著想要傳達給他的理念,與昭陽吶喊的話語不謀而合了。
“但是有用嗎?只有自己的力量才能保佑自己的生存,老頭他一輩子老老實實做人,從不吝惜伸出援手,但只能落得如此下場,最終也幫不了自己,可悲至極!在這種骯髒的世界中,只有不斷完善自己的力量,磨礪爪牙,才能在掙扎中獲得一線希望,才能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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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憎恨著這個世界,想要去顛覆它。
少數人所制定的規則,限制著絕大多數的人,把人的生命玩弄於鼓掌中,讓人們連活著都成為了奢求。戰火,爭奪,謀殺,為了獲取利益各種各樣極端的手段在世界的舞臺不斷上演,作為殺手的他成為了少數者手中的槍去抹殺反對者,加深著這不合理世道的延續。老頭就是被那種爭權奪利和滅人性的現實所害死的。
這種人被剝削壓迫,如同行屍走肉般成為棋子玩弄,被無端犧牲,被上位者當做牲畜養殖的世道,他想要徹底摧毀,要向這個把他逼近絕路的世界復仇,要獲得這樣的力量。
他的雙眸裡燃燒著黑色的火焰,老人和藹可親的樣子現在還回蕩在他的腦海裡,那是永遠無法被磨滅掉的記憶,老人給他起的名字是他永遠的至寶。
名字叫做祖銘。
……
……
……
昭陽只感覺頭部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撞擊,眼前直冒金星。陣陣冷風吹過耳旁,他清醒了不少。猛地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半空之中,夜霸還抓著他,繼續向上空飛去。
“喲,醒了啊。”夜霸的聲音傳來。
“要停下,不能再往上了!”意識清醒的瞬間,昭陽腦中出現的是這個想法。<azon多體格,摔下去一樣會死。
這樣想著,他拼命掙扎了起來,劍刃在夜霸身上劃出一道道血痕。
“給我老實點!”夜霸吃痛,鬆開了一隻抓著昭陽的手,握著煙霧槍貼在了昭陽的腦袋上,扣動了扳機。
“嗡——”血花從昭陽腦袋上爆開,頭部的裝甲破碎開來。他的大腦霎時間一片空白,只有念頭牢固地存留於腦海中:
絕對不能再往上了!<azon break”
獨臂上延伸出的劍刃,向上斬去。
“你竟然……!!”
昭陽將夜霸抓住他的手連根砍斷了,他隨著那斷臂一起向下墜落而去。
夜霸的血從空中灑落,晶瑩的血珠環繞在昭陽周圍一同下落。
“這個世界不容許你這種人生存,所以墜落下去吧,就由我來成為你的替代!!”
夜霸扇動翅膀懸浮在空中,不去管冒血的斷臂,用煙霧槍對準昭陽高速射擊。
“neede oading”
昭陽持劍的手頂住注射器按下,手部裝甲凝聚成了槍,一根根銀針朝夜霸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