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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行駛一段時間，就駛到了市裡警察局的大門口。
“如果蘇白沒有犯法，你也對她沒有意見的話，那就請你別找她的麻煩。”
唐肅清下車之前，福曉軍就對他說了這麼一句話。
唐肅清從車子上下來，走進警察局去，徑直走到他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邊充斥著清冷的因子，而在他的桌子上，一沓書的下面，壓著兩張只有一半大小的紙。
這兩張只有一半大小的紙上，就寫著和蘇白的字一模一樣的字。
而這兩張紙上所寫著的內容，是關於前些年被他深入調查賄賂罪和走私罪的姚家的。
是的。
這兩張紙上，寫著的都是那會兒姚家所犯的罪狀，而這兩張紙，他不知道是誰寄給他的。
現在，看到剛才那本語文書上由蘇白寫下來的字，他懂了。
“蘇白……”喃喃自語，唐肅清看著這兩張紙上的字，勾起三年前的記憶。
三年前的某一天，他按著平時的時間到警察局裡上班，而上了一會兒，下屬就拿了一封信進來，說是郵差指名點姓，一定要將一封信交給他。
那封信的信封上什麼都沒寫，就寫著“唐肅清收”這四個字而已。
而他把這封信給拆開，裡邊就只有一張紙。
這張紙就是現在他手中這兩張紙的其中一張。
至於另一張，則是過了幾天，被同一個郵差送來的。
第二次時，他特地問過這位郵差，而那郵差說是一個男生讓他送的信。
男的、學生——蘇白符合這兩個條件。
而且，這紙上是蘇白的字……
現在看蘇白，應該也就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學生，照推的話，三年前，他應該也才九歲、十歲。
九歲、十歲的孩子寫下姚家所犯下的罪，還匿名讓郵差給他送信……要不是他今天翻到那本屬於蘇白的語文書，還看到上邊由蘇白寫下的字，他估計永遠都不知道這兩封信是蘇白寫下的！
腦子裡浮現這位蘇白的身影，唐肅清的眼神變得更加幽深、更加地深不可測。
而另一邊，福曉軍開著車子，向著位於郊外處的軍訓基地開去。
這一段路，沒有唐肅清在，福曉軍和顧城之間的相處要輕松許多，車子裡的氣氛也輕快、自由很多。
“剛才你幹嘛不下車去見見你妹妹？”一口氣憋在心裡，實在憋不住了，便開口問福曉軍。
顧城稍稍地鼓著雙頰，心裡所有的情緒都出現在臉上，真是真實得不像話。
轉頭看了一眼顧城，福曉軍空出一隻手來，摸了摸顧城刺啦的頭發，“朵朵有同學護著，我出現會尷尬，而且，是那個男生的話，我很放心。”
顧城的頭發很短，刺啦的感覺透過福曉軍的手心，勾得他的心癢癢的。
“那個男生？”顧城想了想，想著福朵朵真可憐，自己的親生大哥居然這麼不關心她，“你就不怕那個男生會對你妹妹不利嗎？”
“他不會，也不敢。”
顧城撇了撇嘴，聳了聳肩，在心裡再為福朵朵心疼好幾分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