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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陳孤手裡呈現褐色的紅糖水,蘇白暫時先放棄執行腦子,把這碗紅糖水喝了。
舌頭剛碰到這紅糖水的時,她微微地瑟縮了一下舌頭。
“還燙?”陳孤擰眉輕問。
蘇白本來想點點頭說“是”的,但是,在不經意間,她看到了陳孤泛著紅色的手掌。
“你的手……”
“沒事,不痛。”
蘇白緊了幾下眼睛,精神這才清醒了一些。
沒幾秒,她便猜到他的手是怎麼一回事。
盡管陳孤做了很多抗壓的訓練,但他的手也是肉做的,他怎麼可能會不痛?!
“不燙,我……”
“燙就說,別騙我。”
心髒微微一顫,蘇白斂了一下眼瞼,這才誠實地說出了一個“是”字。
上次,她騙他說腳已經好了,可隔天跟著他爬樓梯時,她已經暗下決心說不會再騙他了。
“嗯。”把紅糖水給放在一邊,陳孤拿出他一直揣在褲袋裡的裝著熱水的小罐子,“那這個……”
這一路上,他的手都端著這碗紅糖水,根本沒有手拿這個小罐子,所以,他就把這小罐子給塞進了褲袋子裡,一路上就這樣揣著它回到宿舍。
他的褲子很寬,口袋也很深,裝這個小罐子簡直是綽綽有餘的,只是,他不會告訴蘇白他的褲子很薄,薄到一路上揣著這個小罐子,他那大腿處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一小塊的燙傷紅印,而且,還出現了一些小小的水泡。
這種事說了,蘇白會擔心的。
蘇白看了下那透明的小罐子,眼神閃爍地從他手裡拿過來,然後,覆在自己被子下的小腹上,有一下沒一下地隔著衣服滾著這個小罐子。
小罐子所散發出來的熱意透過衣服,溫暖著她的小腹,很快的,她小腹裡的痛意緩了一些,她的臉色也逐漸恢複了原先的紅潤。
她,整個人像是活過來了一般。
陳樹看著他們這兩個小孩子之間的配合,再聯系剛才他在不經意間所瞥見的那床單上的紅色,就懂了。
感情真是“雌兔腳撲朔,雄兔眼迷離,安能辨我是雌雄”的故事呀!
只是,現在,這只雌兔的腳,似乎沒那麼撲朔,而這只雄兔的眼,似乎也沒那麼迷離。
“好了,你倆就別磨磨唧唧的了,蘇白,趕緊把紅糖水喝了,叔我得走了。”
剛才,他看到床單上那塊紅色時,隱約猜到了一些東西,而他走了又倒回來,也是想親口問問蘇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可是現在,他清楚了。
既然清楚了,那就沒有開口詢問的必要了。
這會兒,他算是知道為什麼陳孤會對蘇白這麼好了,感情這就是在對自己未來的媳婦兒好!
兩個人分出心來,跟黃建樹再說了幾句話,便讓黃建樹離開了。
黃建樹離開之後,陳孤就幫蘇白掖了掖被子,再拿過桌子上的紅糖水來,“這會兒應該冷了,來……”
蘇白看了一下陳孤,再看了一下他手裡邊的紅糖水,然後才張開嘴來,把紅糖水給喝進肚子裡。
這紅糖水甜甜的,味道很是不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