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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兵這種事情，哪那麼簡單啊！所以那個時候，我就跟他說要想當一個軍人，早上就得早早地起床，跑多少公裡的步、練多久的軍體拳，把自己的身體鍛煉好了是基本的要求，於是，小孤他就真的像我說的那樣，早上早早地起床，跑我規定的公裡數，把練軍體拳的時間給練夠來，就算是之後上了小學，他也堅持著不放棄，堅持軍區裡頭的一句話——流血流汗不流淚，掉血掉肉不掉隊。”喝下一口水，陳遠嘰裡呱啦地說出一大段話來，臉不紅心不喘的。
好像只要不說起陳孤的阿爸和媽媽，他的情緒就不會那麼激動似的。
瞧著他的那個樣子，蘇白笑了笑，撫著他後背的手放慢速度，直至停止。
也許在一開始，陳孤他只是想代替他的阿爸和媽媽，來照顧好他的爺爺，可之後，他便是想要成為一個像他爺爺陳遠一樣為國效力的人。
“帶兵”，只是五歲時候，思想簡單的陳孤從他腦子裡已有的詞中所抽出來的而已。
蘇白覺得，如果那時的陳孤知道“為國效力”這個詞的話，他會說的應該會是這個詞。
“到如今的這個年頭，小孤也有十歲了。”發出一陣感慨，陳遠往後倒去，背靠著藤椅的椅背，仰望著星空，微眯著眼睛，一點睡意都沒有，“因為想帶兵，他堅持了四年的時間……”
蘇白蘊深了眸子，總算想要開口說話了，“爺爺是想跟我感嘆一下陳孤哥哥的堅持力嗎？”
陳遠依舊抬著頭，嘴角噙著笑容。
對於蘇白的問題，他愣是默不作答。
這樣子持續一陣子之後，他重新拉回心思。
可他拉回心思之後，第一時間卻不是回答蘇白的問題，而是繼續給蘇白講解後邊幾張照片所蘊含著的意義。
他又往後翻了幾張，又指著一張照片，又用之前那娓娓道來的聲音說，“你看這張照片，這張照片吶，是小孤六歲剛上二年級的時候。”
蘇白也不在意他不回答她的問題，隨著他的動作看向那本本子裡被翻出來的照片。
這一張照片也是彩色的。
只一眼，蘇白便可以看出來這張照片是在一所學校拍的。
因為那背景就是一棟足有四層樓高的建築，而那建築的側邊，就刻著“xx小學”這四個字。
“這是在小孤就讀的小學拍的，那個時候，小孤的老師找上了我，說有個家長會，讓我到學校看看，瞭解瞭解小孤在學校的情況，而我去到學校一看，老師個個都誇他成績好，正巧那時，我的包裡有相機，所以，我就給他拍了這麼一張他拿著成績單的照片……”
在這張照片上，陳孤確實拿著一張成績單，只是，他臉上的表情看著像是被逼的，而那張成績單只是被他隨便地拿在手裡，都看不到那張單子上的成績。
“現如今，小孤都上初中了，時間過得還真是快，我……都快跟不上小孤了！”說這句話時，他分出點心思觀察了一下蘇白的表情。
而蘇白呢，她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根本沒注意到這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