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前世她被推下大海之前的那一年，她就在一家養老院工作。
那一年，她給好幾個七十歲、八十歲的老人洗了一年的澡、擦了一年的身！
被蘇白注意著，陳孤愣是把卡在喉嚨的話給咽進肚子裡。
他搖了搖頭，放鬆身體，放開身心去接受蘇白給他的服務。
其實，他剛才想說他可以自己來擦身體的。
洗澡他不能做到，擦身體他還是可以的，可是，瞧著蘇白的樣子，他突然很想讓她來。
蘇白得到他的搖頭，心下頓時鬆了一口氣，嗯，還好，沒弄疼他。
“手臂可以抬高一點嗎？我給你擦擦……呃……那個地方。”
那地方，叫腋窩吧？
蘇白嚥了一口口水，不知道要不要跟他說“腋窩”這兩個字。
她還好，心智二十五，當然知道那部位叫腋窩，但是，陳孤……
小孩子讀書讀到初中才會學生物這個科目，所以這會兒陳孤應該還不知道“腋窩”這個比較高階的詞語吧！
那個地方？
陳孤愣住，哪個地方？
腦子裡冒起了無數個問號，但是，盡管他不清楚蘇白指的是哪個地方，他還是稍微抬起了手臂。
把溫熱的毛巾伸到他的腋窩處，蘇白擦得十分認真、十分仔細，好像陳孤就是什麼價值連城的寶物似的。
習慣了蘇白的觸碰和那溫熱的毛巾，陳孤身上的雞皮疙瘩慢慢退去。
“這邊擦完了，你轉過身吧，我給你擦背。”
不說不問，陳孤乖乖地轉過身，露出他的背。
蘇白讓他抬起手臂，他就抬起手臂，蘇白讓他轉過身，他就轉過身。
只要是蘇白說的，他都會照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