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法海揮退那烏雞國王,從夢中醒來,卻見自己桌子上擺放著一隻白玉圭,料想便是那烏雞國王留下的。
他拿起來看了看,果然與自己夢中所見的白玉圭一模一樣。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此時已經快天亮了。他也不再休息,直叫醒一眾徒弟。
行者與沙僧倒是沒有怨言,只有八戒此時睡得正香,被法海叫醒,頓時不樂意了,嘴裡嘟嘟囔囔,
“甚麼徒弟,徒弟的?當時我做好漢,專門吃人度日,受用腥羶,其實快活,偏你出家,教我們保護你取經!原說只做和尚,如今拿做奴才,日間挑包袱牽馬,夜間提尿瓶務腳!這早晚不睡,又叫徒弟作甚?”
客房中氣氛頓時安靜下來,法海只是靜靜的看著他,行者與沙僧卻是在一旁偷偷發笑。
想是這呆子做夢還未做醒,此時直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
“八戒,你說什麼?”
直等了一會兒,聽八戒說的差不多之時,法海這才冷聲問道。
而聽到師父冷淡的聲音,剛剛緩過來的八戒,這才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怎麼就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呢?
連忙陪著笑臉,上前給法海揉肩捏背,
“嘿嘿,俺老豬剛才沒睡醒,瞎說的。師父你不要在意,有什麼事您吩咐,正所謂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您跟我就不用客氣了……”
一旁的行者與沙僧看的直伸大拇指,這呆子臉皮真厚。
法海看了他一眼,此時也沒興趣與他計較。
“為師剛才休息之時,有那夜遊神將一個人託夢到為師的夢裡,說了一件事,此時叫你們過來,便是為了此事。”
“哦?師父,那毛神膽敢騷擾師父休息?待俺老孫去打斷他的狗腿。”
行者聽罷,知道有人打擾師父休息,便要提著金箍棒去尋他。
“悟空,不得胡鬧,為師此時叫爾等過來,便是為了解決那人所說的事情。”
制止了行者的衝動,法海將剛才夢中所遇之事都說了出來。
等他說完,行者三人卻表現各不一樣。
“師父,那現在的國王定是妖精,此事卻是我等的買賣來了。”
行者接過白玉圭左看右看,確認了此物真假。
“師父,你管那麼多閒事做什麼?本來我們換了通關文牒便走,偏偏你要去招惹那妖精,也不知那妖精本事如何。到時再將你我抓了去,卻又找誰說理?”
八戒停下手中的按摩,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一旁的沙僧依舊沉默不語,只是目光看向法海也有些無奈,似乎怪他多管閒事。
法海坐了下來,將桌子上的水壺提了起來,給幾人都倒了杯水,這才解釋道,
“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我等想躲只怕躲不過去。再說了,我等既然遇到此事,自該調查個清楚明白,免得讓那妖孽橫行。若只顧取經,對於這些事情都視而不見,讓好人蒙冤而死,去取那真經又有何用?”
“師父說的是,只是到底該如何做,還請師父示下。”
行者本就要除妖,師父說的與自己不謀而合,他更不會反對。
八戒,沙僧經過法海的一番話,此時也表示了同意。
只是八戒,想了下又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師父,俺老豬也不是那不通情達理之人,只是這畢竟是一國之君,我等若沒有證據,便按照以往那般降妖除魔,只怕那國中文武百官以及百姓都不會答應,到那時我等要麼束手就擒,要麼便將那一國百姓都打死,這兩個結果只怕哪個我們都不能接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