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高翠蘭直接離家而去之時,法海一行人也走到了大道之上。
三人這一路上行走又是走了三月有餘,這才在那國王處倒換了通關文牒,走出了這烏斯藏國地界。
這一日師徒三人卻是來到一處山腳下,法海停下馬來,但見眼前桃紅柳綠,涯高水清,各種飛禽走獸或奔於林間,或飛於雲邊,或隱於溪裡,端是一個修身養性的好處所。
“八戒,你久在這烏斯藏國盤踞,可知這是什麼山?”
那八戒聽聞師父問話,頭也不回的便說道,
“要說這是什麼山,師父你可問對人了。”
這八戒一邊搖頭晃腦的一邊賣弄,
“此處名喚浮屠山,在這山上有個老禪師,名喚烏巢,佔據此山在此修行。老豬我也曾與他見過面。”
行者聽聞頓時迴轉過頭跳將過來,湊近前來說道,
“二師弟,休要只顧賣弄關子,快說這什麼鳥禪師是做什麼勾當的?”
八戒嫌棄的看了行者一眼,
“你這沒文化的猴子,人家是烏巢禪師,不是鳥禪師。”
就在行者要上前揪八戒耳朵之時,便聽這山頂之上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頓時將幾人的目光吸引過去。
“哈哈……不管是烏巢禪師也好,鳥禪師也好,都是在下。”
眾人看去之時,只見山頂上一個穿著灰色布衣,頭戴草帽的老者正笑呵呵的看著眾人。
見眾人都看了過來,他便一躍而下,跳到了白馬跟前。
行者頓時一臉戒備的站在了白馬前,死死盯著這個什麼鳥禪師。
這禪師見行者如此提防他,也不在意。
只是看了一眼八戒,然後又看了看見他過來已經下馬的法海。
法海見他過來,心知此人只怕便是那神秘莫測的烏巢禪師,便對此人先施了一個佛禮,
“貧僧法海,見過禪師。”
這烏巢禪師並沒有立馬還禮,而是看了看豬八戒一眼,這才繼續說道,
“原來是取經人在眼前啊,我有《多心經》一篇傳授與你,若遇魔障,但念此經,自無傷害。”
法海心中有些好笑,這些大佬就這麼不走心的嘛?還將自己當做唐玄奘那個肉體凡胎的凡夫俗子?
這烏巢能知前路未來,前世之時也曾在此處現身,傳授了那唐玄奘《多心經》,又為他指明瞭前路將會遇到的妖魔鬼怪。
只可惜那肉體凡胎的唐玄奘並沒有明白,白白浪費了這烏巢禪師的一番心血。
不過,
“貧僧多謝禪師指點迷經,只是這《多心經》就不必了,貧僧早已爛熟於心。只是,”
見這和尚說自己已經學會了《多心經》,卻又說話說了一半,烏巢有些奇怪,
“只是什麼?”
法海再次深施一禮,畢恭畢敬的說道,
“還請禪師告知我此去西天的前程。”
“嗯?”
烏巢覺得有些奇怪,這取經人怎麼似乎與傳說中的有些不一樣?
不過作為工具人的他來說,這些都無所謂。再次看了眼這個有些奇怪的和尚,烏巢將他想知道的問題說了出來,
“千山千水深,多瘴多魔處。若遇接天崖,放心休恐怖。行來摩耳巖,側著腳蹤步。仔細黑松林,妖狐多截路。精靈滿國城,魔主盈山住。老虎坐琴堂,蒼狼為主簿。獅象盡稱王,虎豹皆作御。野豬挑擔子,水怪前頭遇。多年老石猴,那裡懷嗔怒。你問那相識,他知西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