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洞裡大火還在燃燒,黑風洞外氣氛卻是一片沉默。
行者此時是真的左右為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那黑熊精自己與他鬥了半天,卻也沒辦法拿下他。
師父一來,只是一會兒就將那黑熊精收服,這讓他是不得不服。
只是現在觀音怎麼卻又問這黑熊精的下落?還要讓他當守山大神?
冒名頂替不是俺老孫的風格,只是若否認的話,不說傳出去說俺老孫連個黑熊精都收服不了,丟人不說。
只是自己要是否認的話,只怕師父那邊卻是交代不過去,這不是打師父的臉嗎?
正當他左右為難之時,卻無意中想起一件事來,頓時讓他感覺自己有救了。
“哎,菩薩。據俺老孫所知,你那珞珈山不是原本有玉帝老兒給你封的守山大神嗎?你再找個守山大神,這事玉帝老兒知道嗎?”
這行者只是為了胡攪蠻纏,隨口說的。
只是這話卻讓在場的另外兩人神色各異。
觀自在面色難堪,不知道這潑猴是無意呢,還是有意呢?
“菩薩,你在這裡稍等。俺老孫上天去問問玉帝老兒這是怎麼回事再說。”
見行者就要一個筋斗雲上天,觀自在連忙制止了他。
“好了,好了。既然你師父說已經被你打死了就算了,我就是隨口說說而已。你們師徒趕快上路吧,前方還有兩個徒弟在等你們呢。”
說完便架著祥雲往南海飄去,只是背影卻讓法海覺得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覺。
看著觀音落荒而逃的背影,法海也陷入了沉思。
是啊,這猴子一語提醒了自己。
這珞珈山本來就有天庭冊封的山神,這觀自在為何又要在此收黑熊精回去當守山大神?
俗話說得好,一個蘿蔔一個坑。無論是在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職位和人員都是相對固定的。
眾所周知,山神土地雖然是鬼仙,但他們卻都是天庭冊封的正牌神仙。食人俸祿,為人分憂。既然受天庭冊封,必然要為天庭辦事,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可是,一旦珞珈山山神為玉帝辦事,那麼她觀自在的所作所為豈不全都暴露在玉帝的監視之下?這對觀音來說是一件棘手的事。
珞珈山本來就有天庭冊封的山神,觀自在又請這黑熊精回去守山。
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若是將兩個相同職能的人,放在一個位置,往往是兩敗俱傷。
而觀自在的最終目的,只怕就是要架空天庭冊封的珞珈山山神。
想到此處,法海這才明白,為何猴子說要上天問玉帝之時,觀自在直接阻止他的行為,也明白了觀自在離去的背影為何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看來,這裡面的水挺深啊。
“師父,師父,人都走了,你還看什麼呢?”
被行者從沉思中叫醒,法海瞪了他一眼。
“去,將那黑風洞給打塌了。不要我們走了,又有其他妖精盤踞在此禍害人。”
行者聽到師父的吩咐,只覺得這和尚真狠。
放火,收妖,搗毀妖怪巢穴一氣呵成。
一看就是老獵魔人了。
掏出金箍棒,將那妖怪巢穴打了個稀巴爛,這才又來到師父跟前問道,
“師父,那妖怪呢?死了沒?”
知道猴子的心思,法海將他有些特別的黑熊精從金缽裡放出來。
但見那金缽倒扣,從裡面出來一個除了四肢,眼睛和耳朵之外,全身雪白的圓球動物。
行者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