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雪面露急色,一雙眼睛就好像是餓狼,盯著宋南喬。
“學姐,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我知道,你恨我。”
姜如雪看著宋南喬,但此刻,她沒有跪下來,沒有像之前那樣,裝柔弱扮可憐。
而是站在宋南喬面前,居高臨下,“你恨我在婚禮上,把阿舟搶走。”
“你恨我這些年,阿舟心裡只有我,沒有你。”
“可是學姐,感情的事情是勉強不來的,你不能因為你的不甘,就對我進行制裁,我只是個懷了孩子的弱女子,我的孩子,需要父親。”
父親,孩子需要父親!
宋南喬原本就慌亂的心,猛然間好像被什麼人用力推下了水,水裡的水草纏著她的手和腳,把她拽著、拉著拖下水底。
她的胸口沉悶的喘不過氣來。
她怎麼忘記了,陸沉舟要當爸爸了。
馮思域看著宋南喬面色蒼白的臉,沒有半分血色,一時著急,站在宋南喬身前,“姜如雪,本來陸沉舟就要和喬喬結婚的,是你耍手段,讓喬喬被別人唾棄。”
“你現在有什麼資格質問喬喬?”
馮思域氣急,臉色也白了,聲音不自覺拔高,“喬喬做了什麼,讓你這麼質問她?”
“你一個大山裡窮地方出來的人,要不是喬喬,你現在說不定嫁給了老光棍,生下一堆窮孩子,你不感恩就算了,還要欺負喬喬。”
姜如雪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把她的家庭掛在嘴上。
她拳頭死死攥著,眸低一片冰碴,她恨不得把馮思域一下子推倒,最好,能從這八樓的位置,穿過護欄,推下去。
姜如雪的眼底慢慢泛紅,一片嗜血。
宋南喬反手把馮思域拉開,姜如雪已經不是之前那個唯唯諾諾的人了。
她有陸沉舟和陸御風兩個人保駕護航,肚子裡還有一個未出世的孩子。
這些,都是她的護身符。
“思域,別說了。”
宋南喬的手抓著椅子旁邊的扶手,夏日的椅子並不冷,可宋南喬卻覺得冷的刺骨。
“姜如雪,我沒有恨你。”
宋南喬說出來的時候,神色一片坦蕩。
她確實不恨,所有事情都是兩個人一起完成,如果姜如雪打個電話讓陸沉舟離開,陸沉舟不離開,這件事也不會發生。
而陸沉舟走了,說明在陸沉舟心裡,姜如雪就是比宋南喬重要!
這是宋南喬想了好久,才想通的道理。
等認清楚這個道理後,她也就明白,所有的靠近和關心,所有的體貼和偶然,也不過是曇花一現,是假的,是一個人的臆想,是宋南喬絕對不能回頭的絕對理由。
“陸沉舟受傷,是和他談生意有關聯,和我沒有關係。”
“梁老闆就在這裡,你可以問他。”
梁老闆早就在二人身上來回打量,如今聽到宋南喬開口,他忙不迭道:“沒錯沒錯,警察已經把人抓起來了。”
“我相信這次,那姓王的跑不掉。”
“光天化日,還有這種事情暴力事件,我們國家是絕對不允許的。”
姜如雪疑惑的看向梁老闆。
陸沉舟在這裡,她獲得的訊息有限。
她只是聽說,陸沉舟因為宋南喬受傷,二人還在醫院呆了很長時間。
這樣的話,足以讓她腦補無數畫面。
如今聽到陸沉舟受傷是另有原因,一時間姜如雪也失去了判斷。
陸御風拄著柺杖走到宋南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