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隊……楊隊……楊隊!”小青不顧一切地沖了過來,隱匿在樹間的杜唯心中一急,差點喊出聲來。
“喲,還有一個人啊。”白銀祭司冷漠的眼睛看向了小青。
樹上的杜唯心跳猶如雷點,他在猶豫,良心與理智在激戰!
小青的淺色衣服被楊隊、左哥的血染成了血衣,她抱著他們的殘屍哭得泣不成聲。
“你哭什麼?他把命牌給了你,你能活下來了,難道活著不該高興嗎?”白銀祭司凝視著小青,漠無表情地問道。
“高興?你殺了我的朋友,你問我為什麼不高興?”小青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是麼?不該高興麼?”白銀祭司嘆了口氣,“你有命牌,我本來可以放過你的,但你剛才忤逆了我,我要殺了你。”
小青沒有害怕,直面白銀祭司冷笑。
螯刺了過來,小青看著白銀祭司的眼睛嘲弄地說道,“強大又有什麼用,活著也不過是一隻沒有感情的木偶人而已。”
銀光照亮了小青的臉龐,她的臉上好像貼著一張什麼東西。
疾風一閃而過,螯刺在地上泥土飛濺。
白銀祭司纖細鋒銳的眉動了動,暗自思忖,“他剛才一直在樹上,怎麼可以突然出現?難道是瞬移?不可能,他沒有這個實力。”
杜唯抱著女人在林間飛快穿梭,他可沒有那麼愚蠢想去和白銀祭司對峙,要是被他抓到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我跑這麼快,他應該追不上吧?”杜唯回頭往後看了眼,確定並沒有異樣才鬆了口氣。
小青看著杜唯的側臉認真地想了很久,他語氣有些不確定地說,“那天晚上,把我從無法者手中救出來的是不是你?”
杜唯一呆,這才注意到女人的面容,不由一驚,“是你?怎麼又是你?”
小青笑了笑說,“是我,算上今天你已經救了我兩回了,謝謝你!”
“不用謝。”杜唯愧疚地低下頭,“可惜我沒能救你的同伴。”
“我……小心!”小青突然大叫一聲提醒杜唯注意前方。
杜唯眼神一定,急忙重重一腳踏在樹杆上讓身形停下。
“追上來了?還是一直在這裡等我?”杜唯嚥了口唾沫,警惕地盯著白銀巨蠍,呼吸逐漸變得絮亂起來。
咚咚咚咚!這是很像鼓聲的心跳聲。
杜唯怕死,在死亡當前他會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但今天似乎有些不同,一股涼意在胸口化開,清涼的觸感像情人的手指,在無聲地告訴杜唯不要害怕。
“這是……那些水?”杜唯想起了那很好喝的水,他醒後一直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不同了,難道是那水改變了他?
直到這時杜唯都不知道他喝的是長生之水,也不知道這神物正在他的肚皮內悄悄‘發酵’,他的身體的確在變得不同,而且是很大的不同。
“你剛才是怎麼瞬移到這女人身邊的?是法器?還是鬼術?”白銀祭司俯視著杜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鬼術?杜唯聽過法術、寶術、魔術,可是卻從來沒聽說過鬼術,那是什麼東西?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反正我手裡有好幾塊命牌,你不能殺我們!”杜唯舉著命牌放在身前,這塊不起眼小東西是他現在唯一保命的依仗。
“命牌?可笑,不過是一塊破牌子罷了。”
白銀祭司面上覆霜,“規矩是我定的,你們的生死得由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