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灌入漢服的空隙中,杜唯手持細雪劍一路狂奔,根據即時耳麥傳回的訊息,蔡人強距離他現在的位置並不遠!
如靈猴般爬上了一棵巨木,杜唯站在樹梢上遙看尋找蔡人強的蹤跡,順帶觀察附近的地形。
前方有火光,有人在生火。
杜唯警惕起來,腳下的動作輕盈了許多。
火堆邊坐著三名身裹獸皮亂發長須的野漢,他們手裡抓著木叉,木叉上串著金黃的烤肉,看來他們正在野炊。
不是天師……是無法者!
杜唯微微一訝,本能地想避開繞過去。如果是普通的天師,杜唯可能上去順手就把他們的命牌給收了,但如果是無法者……風險太大!
僅僅是三人一組的無法者,就可以輕易幹掉兩支六人組的小隊,並且能夠保證沒有死亡。不是天師們太弱,是無法者修行的方式太過殘暴。他們磨牙吮血,與野獸為伍,遠離世俗都市,自創出一套完整的修行體系,這樣成長起來自然不是養尊處優的天師們可以比擬的。
“哇呀呀,一庫!”
“擊鼓瓦力,以得!”
“……”
三名無法者嘰裡咕嚕地交流著,他們沒有學會現代語言,而且智商似乎也不大高。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不要!”叢林間傳來女子的尖叫聲,三名無法者似乎早有預料,彼此陰笑相視。
杜唯落腳地位置恰好在事發的上端,他親眼看著一個女人無助地倒在草叢裡,被一個表情的男子肆意撕去衣服。
女人的衣服很少,撕碎外面的一層,就只剩下了蔽體衣物。
男子的手還在繼續,女人看著悽涼的月亮眼神絕望。
“咯咯,不要掙紮,雖然你的隊友全被我殺了,但只要你肯配合,我可以不殺你,並且帶你去新地塔。”雖然身下的女人很美,但男人不喜歡強扭的瓜,饒女人一命是絕對不可能的,不過帶在身邊玩幾天還是挺愜意的。
男人俯頭,想索取更多,旺盛的火焰在他胸腔裡燃燒,一切在面部傳來痛意後化為冰冷。
一粒石子在男人的臉上刮出了一條血線,杜唯趁男人不備迅速抱走了女人,嬌軀在懷杜唯卻絲毫沒有心猿意馬,他直視著怒目的男人寒聲說道,“做這等茍且之事,你可真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男人看著杜唯的眼睛,情緒稍稍平複了一些,開口說道,“血鴉族莽朗,你是誰?為何要壞我好事?”
“血鴉族……”杜唯眼簾微垂,“你是無法者?你會說現代語?”
莽朗指著杜唯懷中的女人說,“朋友,這個女人我可以讓給你,不過你用完之後必須將她的命牌留下!”
杜唯感覺到懷中的女人顫慄了一下,為了表示自己是正人君子,杜唯跺了跺腳正聲道,“滿嘴穢語!”
“意思是沒得談?”莽朗打了個響指,在火堆邊烤肉的三個野漢獰笑著走了過來,他們手中木叉子上的烤肉還流著金黃的油。
“嚦咕嚦咕谷裡瓦!”莽朗莫名其妙地對三個野漢大吼大叫起來,三個野漢彷彿受了氣,也反過來對著莽朗怒吼。
杜唯心中奇怪,難道莽朗跟這些無法者不是一夥的?
正是疑惑之際,懷中的女人忽然掙脫出來,蹲在地上劇烈地嘔吐了起來。
“怎麼了?!”杜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