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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羅紋館之前,杜唯曾經幻象過羅紋館的樣子,他想過古色古香的閣樓,也想過奢侈壯觀的別墅群建築,但他從來沒有想過堂堂羅紋館會是這個樣子。
怎麼能是這個樣子呢?
傳說中的三大家之一,千年家族底蘊傳承的羅紋館竟然只是一間中藥鋪,看到真相的杜唯真的有點無語了。
中藥鋪上掛著一張破舊的老匾,匾上歪歪斜斜寫著濟世的字樣,杜唯忍不住好奇問,“濟世?怎麼不是羅紋館?”
“這才是羅紋館的根基,世人口中的羅紋館根本不存在。”古啟的臉色浮現一絲驕傲,“沒有人能猜到羅紋館的根基被設在這裡,如此一來就可以規避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杜唯點點頭,心中猜疑理由可能沒有這麼簡單,但古啟不說自然有他的道理,杜唯也不會愚蠢地強人所難。
濟世的門是敞開的,來往的行人不少,但沒有一個注意到了這家醫館,也不知道是這家醫館太普通太不惹眼了,還是人們壓根看不見。
杜唯和古啟並肩走入前堂,內堂前的神壇供奉著杜唯沒見過的神,與濟世名頭不符的是,這神像多少兇神惡煞了些。
古啟上前一步給神像上香,杜唯也跟著照做了一遍,二人相視了一眼繼續往中堂走去。
剛踏入中堂杜唯就嚇了一跳,那羅列整齊的歡迎人馬是怎麼回事?!
“恭迎杜客卿至羅紋館做客!”幾百號人一喊大地都顫動了起來,他們的喊聲很齊很有力度,一聽就是之前精心排練過了的。
心中的猜疑如烈火燒過的野草一般生長,其實在很早很早之前杜唯就有想過,他身上究竟有股什麼特質,能讓羅紋館、神律坊兩家如此盛情示好?
想過,但是沒有答案,於是杜唯幹脆就坦然地接受了兩家所有的善意,包括今天赴約而來。
“父親!”古啟臉上掛著笑大步向前,“我幫你把杜客卿帶回來了!”
穿著中山裝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小聲說了句‘做得好’,隨即提步主動向杜唯走來。
出於禮貌杜唯迎了上去喊道,“古家主,您好!”
中年男子與杜唯親切握手,當聽到杜唯叫他‘古家主’後,他不禁笑了笑說,“對不起,我不姓古,你叫我濟世叔就行。”
不姓古?古啟不是他兒子?這樣的念頭在大腦裡一閃而過,杜唯壓住疑問只好又喊了聲,“濟世叔您好,我是杜唯。”
“早有耳聞,終於把你給等來了。”濟世叔笑吟吟的。
杜唯有點不好意思了,摸了摸鼻子說,“濟世叔,您等我?為什麼?”
“這個慢慢談,走,先去仙草園看看!”濟世叔迴避了這個話題,他叫來管家帶路,一行人往仙草園走去。
邊走杜唯就邊在想,這濟世叔難不成是一條蛔蟲,怎麼都不用說就知道他想去仙草園?
一路穿過各式各樣的花花草草,不知不覺已經走了極遠了,不走不知道,一走才知道濟世館裡頭原來這麼大,簡直就跟個園林似的。
這時蠱雕傳來一縷神識,提醒杜唯記得拿羅紋果,杜唯回複蠱雕讓它放心,他心想著:還用你提醒?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洗劫仙草園!為此我可是在《本草經》上背了好幾十種靈草呢!
這個時候來羅紋館,除了應約之外,杜唯心裡也是有些小打算的,馬上就要參加獵命儀式了,不準備點療傷救命的靈草仙果什麼的怎麼行?這羅紋館的仙草園是現代最大的靈草仙果種植基地,杜唯選在這裡洗劫可以說是處心積慮。
當然,之後要去的神律坊是現代最大的法器出産基地,至於怎麼洗劫……杜唯還沒有想好。
仙草園前濟世叔停下步子轉過來問,“杜客卿,鬥膽問一句,您是否聽說過草鬼?”
這時候杜唯明白了濟世叔的意思,他微微頷首問,“知道一些,難道仙草園裡有草鬼?”
“這個……不好說……”濟世叔嘆了口氣,推開仙草園柵門時背有些佝僂。
古啟忽然上前一步將手搭在了杜唯的肩膀上,杜唯回過頭奇怪地看著他。
“仙草園除了父親之外,就只有培育仙草的農工能進,我在這裡等你,如果可以……請你一定要盡全力幫助我的父親!”古啟說這番話時很真誠,看得出他很在乎他的父親。
“好。”杜唯微笑,“咱們可是兄弟。”
兩人錘拳相視一笑,這段時間的對練相處助長了他們之間的友誼,有時候成為朋友很簡單,不需要多長時間,只要對得上口味立馬就能成鐵哥們。
杜唯和古啟就是這樣對得上口味的一對。
踏入仙草園的那一刻起,杜唯的視線再沒能從那些五彩流離的光芒中移開,那快要溢位眼眶的晶瑩,在無時無刻不提醒杜唯——這裡種植著上萬株仙草生長著上千顆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