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都要睡覺了?”酒大仙朝杜唯拋去了不解的眼神。
“可能太無聊了吧。”杜唯暗暗鬆了口氣說道。
剛才發生的那一幕,讓杜唯認為自己有些神經緊張過頭了,他哭笑不得地心想:自己怎麼也是個捉妖的天師,怎麼遇到一點反常的事情就不淡定了?要是進了桂玉村整天提心吊膽,捉蠱雕的事就幹脆想都別想了。
帶著這樣的遐思,杜唯放眼往遠處的幽谷看去,原來天邊已經微微亮起魚肚白,並不明亮的光線在遠方蠢蠢欲動,等待著時機驅逐黑暗。
環山公路的前半段還算好走,可到了後半段立馬路風一變,平整的馬路變成了碎石堆砌的小路,車子的輪胎幾乎貼合著懸崖邊碾過,一個不小心車輛就會墜下山崖,落個車毀人亡的下場。
杜唯恰好坐在靠窗可以看見懸崖底部的位置,從他這個位置來看,會有種身體淩空的錯亂感,於是一直有恐高症的杜唯來了心慌胸悶的毛病。
“師傅,您恐高?”酒大仙見杜唯面色煞白,擔心地提議道,“要不,我們換個位子吧?”
“不行!這裡可不能停車!”雲伯厲聲制止,情緒激動。
杜唯閉著眼睛忍著吐意說道,“沒關系,我忍忍就好了。”
酒大仙張了張口,不好再多說什麼,默默坐了下去。
就在這時福特越野忽然一個急剎車,把車後座的杜唯等人甩得一個踉蹌。
“怎麼了?!”杜唯好不容易坐穩,警惕地問道。
“咱們攤上麻煩事了。”雲伯挪開了放在方向盤上的手,給自己點了根煙。
酒大仙透過車前玻璃看去,隱隱約約間好像有個提著扁擔的女人在趕路。
“怎麼說?”見雲伯說了這樣的話,酒大仙心裡有些發寒,他雖然冒充了一輩子的天師,但哪裡真正和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接觸過。
“這條路只通向桂玉村,而且附近百裡沒有村落和居住地,你們說,這個人是怎麼來的?要到哪裡去?”雲伯問了個讓人發毛的問題。
彷彿聽到了雲伯的話,那個挑著扁擔的女人停了下來,透過雲霧依稀可以看到女人穿著大紅色的花棉襖。
車裡的人屏息了,深怕這個身著紅衣的女人會突然回過頭來。
“雲伯……以您往日的經驗,我們該怎麼做?”杜唯雖然是無鬼論者,但考慮到雲伯經驗豐富,所以還是決定先徵詢他的意見。
“以前我載驢友過來時也曾經遇到過幾次,不過從前那女人往往是閃一下就消失了,今天不知道是怎麼的還在這裡。”雲伯又點了根煙,並沒有說明自己有什麼辦法。
杜唯偷偷拿出了收妖皿,目前距離桂玉村已經不遠了,他懷疑這女人是妖氣幻化的産物。
“主人,不對!”化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怎麼不對了?”聽到化蛇的聲音後杜唯安心了不少。
“那女人身上沒有妖氣,而且沒有任何的生命跡象,包括心跳呼吸都沒有。”對於這種現象,就連身為山海妖的化蛇都非常困惑。
杜唯默默收回了收妖皿,心想看來用平常捉妖的法子行不通啊。
就在眾人束手無策的時候,山間幽谷裡突然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本來就被紅衣女子嚇得不輕的杜唯等人,更是驚得渾身一顫。
“什麼聲音?”酒大仙驚疑道。
“好像是一個年輕女孩的求救聲。”杜唯搖下車窗,仔細聽了一會兒遲疑道。
“女人消失了。”就在杜唯等人為女孩求救聲分心時,雲伯出言提醒道。
杜唯看向車前,果然發現攔路的紅衣女人不見了。
引擎再度發動,杜唯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叫了聲,“等等!”
“我要下車看看,也許那個女孩需要幫助!”
車上除了無心之外,雲伯和酒大仙都用看白痴的眼光看向杜唯,好像在說:你都自身難保了,還管別人怎麼樣啊?
杜唯不管他們怎麼看,堅持地下了車,腳踩在懸崖邊上,杜唯腦袋一陣暈眩,要不是酒大仙從後面拖住,他剛才差點從懸崖邊掉了下去。
穩住心神,杜唯壯膽往懸崖下望去。
“那是?”杜唯面色微變,看到懸崖峭壁上有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