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王蠡眼神微眯,看來典獄司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啊,多半是各宗派劃分為了兩大陣營,分踞南北典獄司。
不過也能理解,老人家曾說過,黨內無派,千奇百怪,任何一個大團體內部,都有著複雜的小團體,更何況如龐然大物般的典獄司。
王蠡問道:“倘若那邊想拉我又該如何?”
清瑤如狐狸般的笑道:“王公子自個兒看著辦便是!”
“我明白了!”
王蠡點了點頭。
小翠也捧了杯熱茶出來給清瑤,清瑤與香菱小翠閒聊了會兒,便離去了。
三日後,蘇妙貞來了莊上,今日也是王蠡進京趕考的日子。
“相公路上可得小心!”
蘇妙貞眼圈紅紅的。
小翠卻是道:“公子安定下來,記著捎一封家書報個平安,也莫要沾花惹草了,不然你可對不起蘇姐姐和香菱。”
“我是這樣的人嗎?”
王蠡叫屈。
“公子,一路順風!”
香菱抹起了眼淚,心裡滿是不捨。
屋子裡,秋容和小謝也在揮手。
“娘子、香菱、小翠、秋容、小謝,你們在家吧,莫要送我!”
王蠡深深一揖,牽著馬,出了莊子。
一般來說,江南學子進京趕考,多是乘船,其他地方的學子,要靠兩條腿走,即便學子擁有神通和文氣,風險也是極大的。
廣闊的鄉下和荒郊野外,有很多妖魔鬼怪,抗不住就是死。
因此不處在水運發達的地區,學子趕考,要麼家裡有錢有勢,帶著大隊保鏢僕役,次一點的,花錢跟商隊走。
真正的窮人孩子,在地方上考個舉人已是極限,幾乎沒機會往京城趕考,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兒孫輩身上。
不過王蠡藝高人膽大,夷然不懼,由金陵往京城的數千里路途,他視為對自己的試煉,並且還在貢院接了不少任務。
其中就有明光府驛站的怪異,王蠡對此頗有興趣,鬼物以遼東軍費換取壽數,打的是壽數的主意,而王蠡看中的,是鬼物的銀子。
他的銀子不多了,家裡的女人開銷太大,僅靠田莊產出遠遠不夠,去了京城,還得置宅,他也不願意以文華丹換取銀子,只能想辦法搞些錢。
能完成自是最佳,完不成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