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蠡氣極而笑:“養不教,父之過,我從沒逼他和我叫價,他自己非得抬價怨得了誰,在場那麼多舉子,為何就他和我叫價?顧老,你應該從自身找原因!”
說著,回頭喝道:“教坊司都是吃乾飯的麼?還不趕緊把兩位老人家送走,別留在這裡丟人現眼!”
“你……毫無人性,枉為人子!”
顧父大罵!
“呵~~”
王蠡冷冷一笑。
他發現自己確實挺冷血,可能與現代人的靈魂有關,現代人多數比較冷漠,對於陌生人很難共情,他完美的繼承了下來。
教坊司也擔心顧父顧母在鹿鳴宴上鬧出人命,有些言官和御史就有攻擊教坊司的理由了,幾個文吏匆匆跑了出來。
一邊勸說著,一邊不由分說的把顧父顧母給架了出去。
“誰借我銀子,誰再借我點銀子,我顧家有幾千頃地,還有華宅美屋,名家字畫,都可以抵錢啊!”
顧明淒厲嚎叫。
沒有人借給他,這時候拿銀子給顧明,就是為虎作倀。
胡彥忍無可忍的揮了揮手。
又有幾人把顧明架了出去。
“還有沒有人給蘇大家送花?”
那教坊司官員向左右大聲詢問。
左右綵棚中,自是無人回應。
“恭喜王公子,賀喜王公子,請隨下官過來,今晚便為你與蘇大家拜堂成親!”
那教坊司官員又向王蠡笑咪咪拱手。
蘇妙貞也向王蠡盈盈施了一禮,俏面透著暈紅,嬌羞難禁。
如今經沒人去關心顧家的敗落了,目中無不透著羨慕妒忌之色,卻也不敢壞了規矩,橫刀奪走蘇妙貞。
王蠡微微一笑,隨著那官員離去。
……
梳籠的地點不在菱洲,鹿鳴宴結束之後,包括王蠡在內,五十人按照新郎的標準打扮梳妝,個個身著紅袍,戴著紗帽,彼此之間連道恭喜,彷彿自己真的是新郎倌了。
也有不少肥頭大耳,大腹便便的員外們和王蠡打招呼,說什麼年少有為,前途無限之量的話,也有旁敲側擊,詢問王蠡是否婚娶。
講真,王蠡真不大習慣,心裡面怪怪的,就好象和某某老闆去洗浴中心,玩的正嗨的時候,他說要把他女兒嫁給你,這不是驚嚇麼?
好在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教坊司派出車船,把王蠡等人分送往各處青樓。
梳籠一如成親,是姑娘們的新婚之夜,一生中,只有這一夜可以做一次新娘子。
當然,或如前明候方域那樣,梳籠過後,住在李香君的媚香樓長達兩年之久,這期間,需要承擔李香君及隨身丫鬟媽子的一切費用開銷。
古代青樓女子的開銷可不是個小數目,一日日積累下來,也是個天文數字,幾乎沒人會這樣做。
清平居張燈結綵,大紅燈籠一直掛到院裡,幾個丫鬟和媽子在外恭候,見王蠡從馬車下來,齊齊施禮:“姑爺來啦,請進來歇息,姑娘正在梳妝呢。”
“嗯!”
王蠡笑著點了點頭,向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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