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會是他?”
清瑤更加不解了。
池青道:“天下承平百年,鄉宦豪紳盤根錯結,難得此子身家清白,行事又狠辣,皇帝不用他用誰?
最初皇帝用的是林如海去清查鹽商,結果林如海不明不白的死去,你當皇帝不動怒?他只是沒有更好的刀罷了,現在王蠡主動遞刀柄過去,皇帝若是不接,就不是皇帝了。
而且下界人心淪喪,上界的根基亦有動搖,怕是大亂將起,譬如那警幻仙子,便動起了金陵龍脈的主意,還打發了些花魂下界,所圖甚大。
其餘各界也都會從下界著手,大鄭的江山未必能傳兩三百年了,我們典獄司也要做好應對的準備。
如王蠡這樣的人才,應儘早發掘過來,一味的施恩不可取,當恩威兼施。”
“是,弟子知道了。”
清瑤執手施禮。
此時的薛家,薛姨媽哀聲嘆氣,雖然榮國府已經沒落,賈赦又捲入了官司,但是在她的傳統觀念中,寶玉含著金鑰匙長大,要比王蠡靠譜些。
可寶釵居然在王蠡家過夜,形同於主動與榮國府劃清界限,讓她心裡堵的慌。
薛蟠則是嘿嘿暗笑。
當寶玉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對了,眼前不時閃出寶姐姐手腕間的那一抹雪白,就好象最美好的東西被人搶了似的。
查賬持續了三天,合計追回銀子七千三百兩,這點銀子在王蠡眼裡不算什麼,主要是尋個由頭清理門戶。
畢竟二叔三叔經營日久,父母又生死不知,自己在金陵還能鎮得住,萬一中了舉,明春去京城趕考,指不定就會有人與二叔三叔暗通款曲。
進京趕考不可能帶著香菱小翠,他怕二女被刁奴欺負,忍無可忍用了術法神通去對付凡人,典獄司那裡也是個麻煩事。
不如先下手為強。
一個莊子,又不是國家,無所謂提撥人才,收買人心的說法,這批人不行,找人伢子再買一批便是。
原本上百人的莊子,只剩了幾十個,都是地位低微,沒資格貪拿的年輕丫鬟和小廝,借用寶玉的話,幾乎沒有死魚眼珠子了,看上去還是挺清爽的,王蠡將之提撥,打理莊子。
這可是意外之喜,無不感激泣零,王蠡又給佃農的租稅降了一成,立刻穩定了人心,迎來了一片叫好。
莊子里人少了,暫時王蠡也不急於從外面買人,給僕役丫鬟漲了一倍工資,雖然乾的活是以前的兩三倍,可她們願意啊。
而王善保的案子交由金陵府審理,王善保和賈赦均是暗喜,在他們看來,賈雨村是賈政提撥的,豈不是心向賈家?
不料賈雨村不講情面,直接重刑伺候,把王善保打的哭爹叫娘。
“公子,有位叫司棋的姑娘找你!”
王蠡早起正練著劍,一個眉目普通,約十三四年紀的小丫鬟怯生生喚道。
香菱道:“肯定是為王善保而來,公子要不要見她?”
“見吧,請她進來!”
王蠡也覺頭疼,但想了想,還是把話和司棋說清楚為好。
“是!”
小丫鬟施了一禮,匆匆而去。
不片刻,司棋來了,面色憔悴,一見面就跪下,低著頭,止不住的哭泣。
“司棋姑娘,你這是做什麼,快快起來!”
王蠡趕忙扶住司棋。
司棋的膝蓋卻如生了根般,跪著不肯起,還得稍稍用力,才提了起來,不料司棋趁勢一撲,整個人都撲進了王蠡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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