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江湖人物也知大勢已去,賴在王家好吃好喝的日子沒了,在王蠡解了禁制之後,灰溜溜離去。
王蠡又看向三叔的妻妾。
“大侄子,我們當家的確實對不住你,請你看在你爹孃的份上,大仁大義,就讓我們留下吧。”
三嬸低聲哀求。
男人被趕走了還能做工,女人被趕出去,只能給大戶人家做奴婢,錦衣玉食慣了,誰能受得了?
王蠡冽嘴笑道:“我並非不近人情之人,三叔下了獄,就算不被殺頭,也要流三千里,我哪能與三嬸為難,就按照二房的標準,給三房分一份產業,將來三堂哥出獄了,好歹有個營生。”
三嬸身形一晃。
二房的標準,無非是幾十畝地,城裡的一間店鋪,勉強餬口而己。
可是她能說什麼,現在王家是王蠡做主,當初他們是怎麼對待王蠡的?王蠡能做到這步,已經算是以德報怨了。
“哎~~”
吳伯嘆了口氣道:“老朽年紀大了,腿腳不靈便,又老眼昏花,再當管家怕是會礙了事,故向大公子請辭!”
王蠡點了點頭,唏噓道:“我爹孃還在的時候,吳伯就是管家,我記得小時候吳伯還抱過我,想不到一轉眼這麼些年過去,吳伯的鬍子都白啦。
既然吳伯想頤養天年,我這做晚輩的,哪有不允之理,吳伯在莊外有幾百畝地的家產吧,要不要我再置些銀子送過去?”
吳伯面色一僵,他哪裡想走,管家就象王善保、周瑞、賴大那樣,雖在主家面前恭恭敬敬,但對下人是威風的緊,並且又能中飽私囊,日子不要太舒服。
他只是以退為進,希望王蠡能看在當初給了二十兩銀子的情誼上挽留自己,不料,王蠡直接把他弄走。
畢竟忠誠的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
“不,不,不敢再勞煩大公子,老朽的銀子夠使啦!”
王蠡意味深長的笑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雖然吳伯是我的長輩,但規矩不可廢,還得把帳對清楚了才行,想必吳伯也想走的乾乾淨淨,免得臨到老了還被人嚼舌頭根子,是不是?”
“大公子何意?”
吳伯渾身一顫。
王蠡道:“吳伯在莊上的月銀是十兩銀子,你家的地是你的,就不算了,不知吳伯在莊上有沒有多拿多佔?請恕我不敬,有些事還是說清楚比較好,免得爹孃回來難做人。”
“大公子懷疑老朽?”
吳伯怒了,同時還有些心虛,向左右看去。
去年虧空的一萬多兩,二叔三叔拿了大頭,吳伯、各莊頭管事都分潤了些,如果要查帳,沒一個乾淨。
王蠡哼道:“清者自清,倘若吳伯清清白白,我自當下跪賠罪。”
“大公子,我請辭!”
“孃的,我也不幹啦!”
好些莊頭管事執事跟著起鬨。
王蠡冷聲道:“可以,誰要走都可以走,但是帳對清之前,還得留在莊裡。”
“老子想走,誰能攔得了我?”
幾個莊頭管事罵罵咧咧,轉身就走。
王蠡伸手一招,文氣分作數團,發動方田神通,那幾人僵住了,動彈不得。
隨即道:“本公子奉勸一句,老老實實把這兩年貪的銀子交出來,咱們好聚好散,不然別怪我不念舊情,把諸位送進衙門,屆時就不是賠錢的事兒了,還得吃官司,罰個傾家蕩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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