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軍卒施禮離去.
不片刻,王蠡被帶了進來,拱手為禮:“見過清瑤仙子,元嘉元佑兩位道長!”
“哦?你認得我們?”
元嘉訝道。
王蠡道:“當日在縣衙,堂尊曾提過三位。”
元嘉神色一滯,確實是這樣,讓他意外的是,王蠡居然還能記得。
清瑤眸中也有微光閃爍,問道:“不要叫我仙子,那是趙明倫胡亂說的,我只是個普通修士,不知王公子是為何案而來?”
王蠡道:“我檢舉池州府典獄司有不作為之罪……”
聽著王蠡娓娓道來,三個面面相覷,這小子太能折騰了吧,同時也頭疼不己,畢竟事涉十王殿,形同於陽間的人去執陰間的法。
而且十王殿大體上沒有胡作非為,也就陸判這尊神氐或許做神的時間短,才會興之所致,點化了一個凡人。
這種事情並非個例,時常會有某人得了仙緣的傳說,多數是仙人太無聊,凡心又未泯,隨手丟擲些東西,觀看一個人的心境變化,生平際遇,聊以自樂而己。
很可能陸判也是這種心態。
但是自打王蠡跑去十王殿責問陸判,還動了手之後,事情的性質就變了。
在陸判眼裡,是身為神邸的權威受到了挑釁,本身並沒把點化朱爾旦當作太大的事。
而站在王蠡的立場,朱爾旦賣假苗木給薛家,害得薛家被趙明倫調查,隨時有家破人亡的噩運,必須要將朱爾旦繩之以法,而朱爾旦的背後是陸判,在動朱爾旦之前,先要與陸判達成共識。
顯然,因人與神氐的思維方式不同,王蠡失敗了,去池州典獄司告狀,那邊的作法自然是能拖則拖。
池州典獄司不認識王蠡,更摸不清王蠡的性子,一個秀才而己,囫圇過去就算了,真沒必要去得罪十王殿。
只可惜,池州那邊的同僚,壞就壞在把王蠡當作了一個無名小卒,更不瞭解王蠡的為人與本事,不僅心狠手辣,要做什麼事情,也會一根筋的去做。
說句現實話,在場的每一個人,單論修為,都是紫府境的修士,遠遠高於王蠡,但是王蠡又給他們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難辦啊!
可以想象的到,如果南直隸典獄司再推娓不辦的話,王蠡完全可能把事情再往上鬧。
“兩位師兄先招待王公子,我去見下師伯!”
清瑤覺得這事自己處理不了,轉身而去。
元佑元嘉是龍虎山的正傳弟子,自視頗高,自然不會招待王蠡,王蠡也無所謂,自顧自坐著,眼觀鼻,鼻觀心,默默等待。
沒多久,有腳步聲傳來,一名中年女冠帶著清瑤來了。
清瑤已經道明瞭緣由,中年女冠面色不是太好,分明也是責怪王蠡多事,但是能被清瑤請出來主持,修為地位必然不俗,不可能含糊過去,只是問道:“汝欲如何?”
王蠡拱手道:“我並無與十王殿為敵的心思,只求陸判能認識到自己所犯的過失,將朱爾旦打回原形,足矣。”
“嗯~~”
中年道姑沉吟道:“也罷,此事確是你佔著理,貧道便隨你走一遭池州府,將事情了結了。”
“多謝仙姑!”
王蠡再度拱手稱謝。
中年女冠袖子一揮,一片數丈方圓的白雲出現在殿內。
“王公子,上來吧!”
清瑤盈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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