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坐著不動也不個事,上去試一試,大不了出局!”
又有人往上攀登。
不得不說,王蠡那持續增長的文氣激刺了他們,也給了他們動力,每個人,在往王蠡的方向攀登。
“兩位真要當孬種?”
柳湘蓮向衛若蘭與張語之冷冷一笑,也頂著霧氣向上攀爬。
二人猛一咬牙,跟著爬了上去。
或許是不願當孬種的心性支撐,也可能上面的人擋住了些許霧氣下洩,居然越爬越高。
天空中,王陽明捋須沉吟:“這小子的狀態有些古怪啊,似乎入了道家的悟道至境!”
朱熹羨慕道:“守仁老弟,你倒是收了個好門人啊!”
王陽明擺擺手道:“儒家亂象,已非朝夕,自前朝正德嘉靖年間,儒門弟子便已對儒家思想有了懷疑,吾雖據前人遺澤,歸納出心學,可僅僅數十年,就淪為空談玄學,歸根結底,是儒學已經不適應時代了。
此子若不能推陳出新,僅僅仗著機巧獲得些機緣,又有什麼可值得稱道之處,不過是多一宗師罷了。”
“哎~~”
很多先賢嘆了口氣。
別說儒家,整個世界的思想都處於混亂崩潰的狀態,而上界根植於下界,下界的人心散了,上界的根基也會動搖。
畢竟此世行的是人道,人道不昌,波及必廣。
可哪怕是聖人,都拿不出好的解決方案。
耶教那裡,是殘酷鎮壓,東方則是一輪輪的思想變革,但只能維持一段時間的光景,並且有效期逐漸縮短,越變人心越淪喪。
尤以心學為甚,心學的初衷是一改理學陳弊,解放思想,釋放人性,卻僅僅撐到了明末,就被批臭了。
明末的心學流派多如牛毛,很多大儒鑽研心學,是為了掌控學術話語權,在朝堂中拉幫結派,爭名奪利,真正潛心於學問者,反飽受攻擊,哪怕修為近聖的王陽明面對如此亂象,亦無可奈何。
“此子道德怎如此敗壞?”
突然子路眉心一擰,一副恨其不爭的模樣!
就見王蠡感覺身後有人來了,出於本能,來了個長鯨吸水,魂體猛的一鼓,再一吸,滋溜溜,環樹纏繞的丹氣一古腦兒的吸了進去。
並且順手袖子一兜,把滿樹的文華丹兜走了,一顆都不留給後來人。
“咳咳~~”
王陽明臊的慌,乾咳兩聲。
太丟人啊!
這就是下界的弟子。
良知呢?
良知到哪裡去了?
“哎~~”
朱熹嘆了口氣道:“後人不肖,後人不肖啊,難怪我儒家斷了層!”
董仲舒卻是笑咪咪道:“我倒是覺得此子真性真情,他與那些學子素不相識,為何要分潤好處出去,若是換了我,我也不給。”
天上的先賢大儒宗師們神色一滯!
是的,董仲舒是什麼人?
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換句話說,不就是和底下那小子一樣的吃獨食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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