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也從最初的驚駭中回覆過來,大著膽睜開眼睛,身邊的景物急速後退,狂風飛揚著她的秀髮,臉面隱隱生疼。
可她的心靈,卻有一種難言的暢快感在滋生蔓延,逐漸取代了膽小慎微,活潑俏皮的天性漸漸釋放出來。
不覺中,天色已是昏暗。
封肅住在常州府無錫縣的鄉下,王蠡估算了下,路程差不多過半了,應是位於鎮江府與常州府的交界處,倒也不必太急,明早趕到即可,於是頓住身形,笑道:“香菱姑娘,我們吃點東西,休息會兒罷。”
“嗯!”
香菱輕點螓首,想要從王蠡背上下來,卻是久不沾地,腿腳痠軟,哎呀一聲,就要跌倒。
“小心!”
王蠡眼疾手快,一把攬住香菱的纖腰。
香菱頗為無地自容,臊的臉頰都紅透了脖子根。
“誰?”
王蠡卻是現出警惕之色,望向一個方向。
一名青衣中年人負手緩緩走來,身邊還跟著薛蟠!
‘大意了!’
王蠡暗自警醒,光顧著享受與香菱曖昧的美妙滋味,卻失了警惕之心,還是經驗不足啊!
“好小子,看你往哪裡逃?”
薛蟠見著香菱的嬌羞模樣,氣不打一處來,摞起袖子厲喝。
香菱嚇的躲到了王蠡身後。
王蠡拍了拍香菱的手背,示意不用怕,便道:“你是何人?是衛家叫你來殺我的?”
“呵呵~~”
中年人呵呵一笑:“本座衛千芳,當朝戶部侍郎是本座的侄子,你若識趣點,當場自盡,或能少吃些苦頭。”
“哦?”
王蠡訝道:“衛家不是書香世家麼,竟也出了修士?”
衛千芳冷笑道:“告訴你也無妨,早幾十年,我衛家就分為兩枝,一枝走科舉仕途,另一枝隱於江湖,相互照應。”
王蠡問道:“照你這麼說,修行了幾十年,該是道境了吧?”
衛千芳面色一滯,頗為不自然道:“無論是不是,殺你一個連築基都未完成的小子,不費吹灰之力,再給你一次機會,現在就自盡,不然定將你寸磔臠割,教你後悔做人!”
“香菱姑娘,到我背上來!”
王蠡把香菱再次背了起來,抽出繩索,與自己緊緊綁在了一起,便緩緩抽出腰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