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並不只招收有功名的讀書人,每年都會定期招收學子,薛蝌沒上書院,是因為沒錢。
原主則因書院之間道統分立的厲害,父母舉棋不定,況且先天虧虛,身體也不大好,擱在書院求學不放心,故而請了名師在家教導。
“薛兄有了心儀的書院?”
王蠡不由問道。
薛蝌遲疑道:“考前,曾有兩家登過門,一家是二級書院弘法書院,是李斯韓非傳下的道統,崇尚法家,素來重視鬥法。
另一家是三級書院寒山書院,乃是前朝大儒王守仁的道統,本只是不入流,但近幾十年來,異軍突起,一步殺入三級,將來一級書院不敢說,二級書院必有一席之地。
兩家書院都說了,只要我考中童生,可以特招就學,免去全年學費,若能考中秀才,還另有獎勵。”
王蠡沉吟道:“看薛兄這樣子,似是舉棋不定?”
“哎~~”
薛蝌嘆了口氣:“法家嚴苛,我並不喜歡,但鬥法一流,法家子弟極擅攻伐,而寒山書院重視心學,較為自由,書院氣氛寬鬆……”
正說著,薛蝌突然自嘲般的笑道:“還沒放榜呢,指不定就榜上無名,想這麼多做什麼,王兄可有心儀的書院?”
“咦?表哥,為何沒有書院找上你?”
小翠訝道。
“嘿!”
王蠡乾笑道:“我和薛兄不能比,薛兄在上元縣,素來小有名氣,而我文不成,武不就,誰會來找我?”
薛蝌笑道:“那是他們有眼不識泰山,我有信心,此番王兄必中。”
“託你吉言!”
王蠡不置可否道:“橫豎一會兒就放榜了,書院之事,可留待放了榜再考慮!”
“表哥,他們怎麼來了?”
突然小翠伸手指去。
王蠡轉頭一看,是張語之和張語容兄妹,還有自己的兩個堂哥,王雙和王越,王雙圍著張語容獻殷勤,王越在一邊不鹹不淡的說話,話裡行間,滿是酸意。
“哼,真不要臉,都訂了婚還沾花惹草!”
小翠不憤的哼道。
“王兄?”
薛蝌懵然道。
王蠡淡淡道:“那女子是我的未婚妻,也許過了今天就不是了,走,我們過去打個招呼!”
寶琴聽王蠡親口承認有未婚妻,神色微滯,心裡莫名的不大舒服。
“寶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