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指著王蠡叫囂。
“這……”
王蠡一怔!
臥草,做狗做到這個份上,也是絕了。
“夠了!”
阮盡風揮了揮手,眼神陰晴不定,他倒不認為自家小廝張狂,而是心煩意躁,實在沒心情理會王蠡。
他認可王蠡的說辭。
王蠡卻是湊上來道:“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阮盡風厭惡的瞪了王蠡一眼,完全沒有告之名號的意思,他認為,王蠡不配。
既然和你無關,趕緊走人,少在本公子面前晃盪,看著心煩。
王蠡臉皮厚,不在意,在阮盡風這裡吃了軟釘子,改為向小廝問道:“你家公子如何稱呼?”
小廝傲然道:“我家公子姓阮,雙名盡風!”
“原來是阮公子!”
王蠡拱手道:“我突然記了起來,坐阮公子邊上的,是我未婚妻的四哥,待他出來,我幫阮公子問一問。”
“哼!”
阮盡風悶哼一聲,不置可否,在他想來,王蠡大概是趕著上來舔自己了。
王蠡暗暗搖頭,你阮家又不是什麼顯貴人家,無非家大業大罷了,更何況阮大鋮的名聲不好,有什麼狂的?
大半刻後,陸陸續續有學子離開縣學,有的直接走人,也有如王蠡這樣,留在原地。
“咚!”
“咚!”
“咚!”
“咚!”
終於四通鼓響,四個時辰的考試結束,人群本能的往前擠。
“讓開,讓開!”
“擅入考場者,流三千里!”
廂兵立刻湧出,把人群擋住。
一群群的學子三三兩兩出來,有的滿臉喜色,自我感覺良好,有的面無表情,寵辱不驚,視功名如流水,還有的面色陰沉,多半考的不如意。
阮盡風的目光也在人群中搜尋。
“張語之,給本公子過來!”
突然阮盡風一聲大喝,正見混在人群中的張語之,蒙著頭快走,心裡沒鬼會怕見人?
張語之暗暗叫苦,被阮盡風堵了門,沒法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