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有些意外,公子素來木訥,不苟言笑,可穿衣洗漱都是自己服侍的呀?
“這個……我病了一場,明白了色字頭上一把刀的道理,呵呵,小翠,你挺漂亮的,我還是避一避嫌為好!”
王蠡呵呵一笑,接過衣服。
“公子……淨會瞎說!”
小翠俏面一紅,心兒不爭氣的砰砰跳了起來,逃一般的下床去打溫水,待得王蠡穿好衣服,又服侍洗漱梳頭,那巴掌大的小臉,仍是紅撲撲一片。
王蠡也看著鏡中的自己,頗為感慨,原主眉清目秀,長髮及腰啊!
小翠熟練的給王蠡紮起發鬟,便問道:“公子要不要吃點東西把肚子墊一下?”
王蠡長身而起,擺擺手道:“先去看看到底有何事,回頭吃也來的及。”
“也好!”
小翠點了點頭,隨王蠡出了屋子。
王家在城外蓋了莊子,佔地兩畝,還是挺大的,穿過兩道迴廊花廳,來到堂屋,王蠡不由眉心微擰。
王家並不是普通富戶,而是江湖人士,時常做些見不得光的營生,在本縣,也有些門路,這種人家,最重規矩。
上首一直是父親的專座,哪怕父母一年未歸,二叔三叔都不敢坐,此時卻是並排坐在上首,讓王蠡想到了奪權二字!
凡奪權者,必烘托氣氛,擊潰對方的心志,二叔三叔高高在上,想要做什麼?
另在下首,左邊坐著名蓄有橫髭的中年漢子,肌肉虯結,太陽穴高高墳起。
右邊則是原主的兩個堂兄,一個叫王雙,一個叫王越,分別是十八歲和十七歲,比原主大一歲,均未婚配。
家中幾個掌權的老僕,站在後面。
“侄兒見過二叔,三叔!”
王蠡帶著小翠進屋,拱手施禮。
“呵呵,蠡兒身體如何了?”
二叔呵呵笑道。
王蠡道:“託二叔吉言,稍有好轉。”
“嗯,你若是一病不起,我和二哥,就是王家的罪人吶,虧得列祖列宗保偌!”
三叔帶著別樣意味,點了點頭,又道:“你一直用心讀書,不負大哥大嫂的良苦用心,今次叫你來,是讓你看看家裡這一年來的帳目。”
帳房陳先生把帳簿捧來,躬身道:“請大公子過目!”
王蠡接過,翻閱起來。
帳簿自去年元月初一至今年臘月三十,各項開支收入記的清清楚楚,但王蠡面色微沉,居然虧空一萬三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