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斯剛說完話,我們幾個人就都向流斯投去了極為無奈的目光。
流斯見我們看他的眼神不對,立刻又問了句:“你看什麼?難道還能是我中了蠱不成?我可是堂堂的冥使,怎麼可能中蠱?”
流斯說完,還用手肘碰了碰沈白的胳膊:“是你小子中蠱了吧?”
沈白無語的搖搖頭,拍了拍流斯的肩膀:“流斯,你難道沒有覺得你最近的食慾實在太好了嗎?”
流斯不忿的甩開了沈白的手:“我食慾好怎麼了?我這還不是因為沾染了太多人間的俗氣?”
離岸這時直接回過頭,對流斯說出了實情:“好了,不用再跟他廢話了。流斯,你中了食蠱,而且已經到了很嚴重的地步,已經影響了你的直覺和判斷力。”
流斯卻露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什麼?我可是冥使,冥使不是人,怎麼能中蠱?”
離岸的眸色忽然變得深沉起來:“流斯,你還記得三個月前,咱們在一個鎮上收了幾個枉死冤魂的事情嗎?”
“三個月前?”流斯疑惑的思索了一下,隨後又搖了搖頭。
離岸憂心忡忡的說道:“看來你真的是忘了。這就是食蠱發作以後對你造成的影響。如果不是初雪及時發現了你有些不對,我也不會注意到你最近貪吃的原因竟是因為中了食蠱!”
流斯更是一頭霧水了,但是他的目光突然落到了桌子上的咖啡上,一下就衝了過來,拿起一杯咖啡就一飲而盡。
就在流斯又要拿起一杯咖啡的時候,艾琳突然一掌擊向了他的後腦,流斯立刻就被她打暈了。
“流斯!”離岸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流斯,但是一點都沒有責備艾琳的意思。
離岸對艾琳說了句:“多謝!”,然後把流斯扶到了椅子上坐好。
艾琳面色沉重的來到流斯面前,翻看著流斯的眼睛,又看了看他的雙手,凝眉對我們說道:
“他雖然是冥使,不是凡人,但是他的身體單從外觀看還是與凡人無異的,他能中蠱毒也是有可能的。而且這個給他下蠱的人絕對是一個把蠱毒運用到極致的人。”
艾琳說到這馬上警覺的問道:三個月前你們到底經歷了什麼?”、
離岸開始了三個月前的回憶。
“三個月前,我們來到了一個邊陲小鎮,因為有傳聞說那裡有冥王的蹤跡。
可是當我們到那裡以後發現,那裡並沒有任何有關冥王的線索,正當我們失望離去的時候,有一家六口人在一夜之間忽然暴斃,所以我們就打算收完他們的亡魂再離開。
收魂的過程很正常,但是我們發現了這家人是被蠱毒所害,不過這是他們生前與別人的恩怨,並不在我們的職責管轄內,所以我們收完魂便離開了。
事情到這裡本該結束,哪知我們卻在離開的路上被一個老太婆攔住了去路。
她說她知道我們是誰,還想讓我們把那幾個被蠱毒死的人‘特別關照’一下,讓他們以後都不能投胎。
我們當然拒絕了她這個無理要求,而且我也知道了,她就是害死那一家人的兇手。
但是這畢竟還是人間的恩怨,我們不能去懲罰她,只好不理會她繼續趕路。
我和沈白都沒有說什麼,流斯當時卻罵了她一句‘神經病’。我想這就是流斯中蠱的原因。”
聽了離岸的描述,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就這麼簡單?流斯這就中招了?”
離岸冷靜的分析著:“嗯。我猜流斯中蠱的原因可能是因為他是被罡陽正氣傷的最重的,而且那時他已經喜歡上了人間的食物,心裡有了貪慾,所以才會被蠱毒所侵。”
艾琳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這才是流斯中蠱的真正原因。不過你們不要擔心,我會幫流斯解除蠱毒的。”
簡清也幫艾琳說著話:“你們要相信艾琳,她雖是蠱女,但是真的從沒害過人!”
離岸現在對艾琳的眼神已經從質疑變成了相信,他痛快的對簡清說道:“我們相信她,事不宜遲,就請艾琳快點幫流斯解除蠱毒吧。”
“好!”艾琳得到了信任後,馬上從包裡拿出了一包銀針。
艾琳拿出了一根銀針,然後對我們說道:“請幫我把流斯的鞋脫下。”
“好!”離岸和沈白馬上一人脫下了流斯的一隻鞋。
艾琳拿著銀針,在流斯腳邊蹲下,口中唸唸有詞的不知在說著什麼,隨後便以極快的速度在流斯的兩個小腳趾下方,分別紮了兩下。
瞬間就有兩股帶著腐臭味的黑血從流斯的腳底流了出來。
“哎呀。”流斯閉著眼睛悶哼了一聲,但是還沒有睜開眼睛。
艾琳這時又對我們說:“把咖啡給他灌進去!”
“好!”我馬上拿起一杯咖啡,簡清則扶著流斯的頭。
在我和簡清的合力下,我們很順利的給流斯灌進去了一大口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