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大腦一片空白,心中忽然有些小僥倖。
我試探的問著:“阿離,你、你這話是、是什麼意思啊?你是不打算把我當成祭品獻給冥王了嗎?”
離岸突然放開了我,喉嚨裡發出了沙啞的喊聲。
“冥王?冥王!”
他一隻手捂著臉,一隻手將斬鬼劍插在地上,表情非常痛苦,原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如同冰川一般,蒼白的幾近透明。
“阿離,你怎麼了?”我剛要上前一步,離岸卻突然對我厲聲呵斥了一聲。
“別過來!”
離岸的呵斥,讓我立即收回了剛剛邁出去的腳。
簡清和蕭然也都對離岸的反常情緒感到奇怪,都想上前檢視,卻又都對離岸望而卻步。
離岸的表情還是很痛苦,他在勉強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如果沒有斬鬼劍,他可能就要跪在地上了。
離岸的狀態讓我非常驚慌。
他剛剛說的話迴盪在我耳邊,讓我心跳加速,面紅耳赤,可是現在,他卻在突然間變得這麼痛苦,真是令我不知所措。
這詭異的樹林裡到底有什麼?
竟然能讓一向被我視若神明的冥使離岸,變得這麼痛苦?
“阿離......”
我還在輕喚著他的名字,既擔心又無助,緊握著鳳翼彎刀的手,都有些微微的顫抖了。
突然,離岸的身體搖晃了一下,“撲通”一聲,他先是單膝跪地,隨後整個人就側倒在了地上。
“阿離!”我扔下手中的鳳翼彎刀就向離岸衝了過去。
簡清和蕭然也立刻向離岸跑了過來。
離岸雙目緊閉,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生命的跡象。
我被他的樣子嚇得心驚肉跳,伸出顫抖的手就去試探他的鼻息。
“啊!他沒有呼吸了!”
我的心驟然收緊,伸出去的手僵在了離岸的臉上。
簡清這時也來到了離岸身邊,她幫我把僵直的手收回,語氣很是鎮定:“別擔心,他本來就是冥使,是個‘活死人’,沒有呼吸是正常的,尤其是在這種暈倒的情況下。”
“你確定嗎?”我雖然也知道離岸不是常人,他身體的溫度本來就跟死人一樣冰冷,但我一時間還是無法從他沒有呼吸這種可怕的情況下回過神。
簡清沒有馬上回答我,而是翻開了離岸的眼睛,看了一會才回答了我的問題:“他沒事的,其實作為冥使,他就算是想死,也死不了,因為他早就‘死’了。”
我懸著的心可算是放下了。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看著離岸那將近一米九的、修長又精壯的身體,我犯了難。
簡清攤著手,也露出了無奈的神色。
“我來揹他。”蕭然挺身而出了。
可是他才剛剛恢復些體力,而且他不僅比離岸矮了半頭,體格也沒有離岸強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