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坐在竹林中。他知道自己即將面對什麼。他藐視一切,看透人生。在他的心裡沒有謊言,也不會為了自己的前途,而去撒謊。他始終堅持自己走自己的路。
看看四周,他最喜歡的竹子,最信賴的竹子。只要在這竹林當中,他就是無敵的。所以三大盜賊團有什麼招他都接。
尋仇的隊伍可不傻,並沒有莽撞的衝進竹林,而是不知從哪找到火油。遠遠的就將火油丟進竹林。
見火油丟了進去。看熱鬧的盜賊都歡呼了起來,只要一把火便可燒著大片大片的竹林,說不定能同時把白墨燒死!
歡呼聲驚動了白墨,白墨的眼睛瞬間變為碧綠色。瞬間他們便與這竹林融為一體,竹林便是他,他便是竹林。
他感受到了火油所在。竹子是空的,直接將火油全部吸收進去。而火油瓶更是直接被瘋長的竹子包裹。像是被銷在用竹子做的保險箱裡,像這種低等級的招數是威脅不到他的。
突然他感覺到有個地方癢癢的。先是有隻蝨子,不停的在撓他癢癢。細細感覺發現有一張嘴在啃咬著自己的竹子。
而白墨卻感覺不到另人的存在,白墨嘴角一笑,不用想,都知道那人是誰。分一分心,控制那邊的竹子,不停地長出嫩竹。
正吃著竹子的蕭劍峰,一看又有嫩竹,馬上興奮地趕緊丟下竹子,開始啃咬嫩竹。
而白墨所做的這一切尋仇的人並不知道,他們找來火把向竹林丟去。原本以為會竄出驚天大夥的竹林並沒有被火把點燃,反而火把被阻止噴出的溼氣澆滅。
尋仇者像是一個小朋友拿著根火柴要烤乾水庫般可笑。
原本歡呼的盜賊都安靜下來。想看下尋求的人下一步該怎麼做?
這一百多號人都看向火鷹,他們都認識火鷹。有他在。當然都是以他馬首是瞻。
當然擔得起這個責任,他早已準備好對付竹林關之人。揮揮手,手下抬來幾十把寬闊的竹刀,還有厚重的盾牌。
火鷹對大家喊道。
“兄弟們,看來只能真刀真槍的幹了,這些是竹刀專為砍竹子用的,這些盾牌是為了防止竹子或竹葉傷人。說到底,他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人。而且他所仰仗的只有竹子,只要我們將竹子係數砍去,防好所有竹子。其他的都不足為懼。”
“好,我們都聽火鷹大人的。我拿主刀,我來砍竹子。”
“那我跟著你,我幫你守住。”
大家竟有如此利器,自然情緒高漲,好像下一刻就用手中的竹刀將白墨的頭砍下一樣。
平時大家都是用傍身刀。體會不到太多重量。
而這竹刀是用鋼筋打造,是屬於體外武器。自然非常沉重,好幾個盜賊都拿不起。
最後一百三十人當中只有四十五人能拿起這刀,其他的人只能拿著盾牌防守。
“真看不出來。小秀鷹為了對付竹林關,可能下了血本。這鐵匠可不好找吧。”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有所準備,賭命地的人,哪個沒有防竹子的招,繼續看著吧。”
那烏龜不說話了。他當然也有所準備。被嵇康的竹子殺了賭命之城一大半的人,要是再不防備。那真的就不用活了。
只是他見到白墨這小子是真心喜歡,所以並未拿出來對付白墨而已。
四十五人手中的竹刀長約三米。專為砍竹子而造,提起來落下去,便可砍斷一根手臂粗的竹子。
四十五人站成一排不停地向前面的竹子砍去。到現在為止,他們都一切正常,那竹林裡的竹子嘩啦啦地被他們砍斷。
落下的竹子和竹葉被守在後面的人用盾全部開啟。他們可不想被竹子碰到。哪怕是被砍斷的竹子也不願意。
白墨不知道他們砍竹子嗎?當然不是,他知道,他現在就坐在那。靜靜的感受著他們的慢慢砍竹前近。
這片竹林不大,也就二十幾米的縱深。有四十五人拿著竹刀一路砍去,也就兩柱香的時間便已經看到白沫。他們感覺這白墨是否言過如實。那場大戰是否被老人已被吹得神乎其神,好像也沒這麼厲害。
“小子,你死定了,等你爺爺過去。用這刀將你砍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