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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北聽到楚辭這句話,頓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由得譏諷地挑起眉,帶著殘喘的笑意,“你哥在哪,你要問太子殿下啊,你問我做什麼?”
話音一落,楚辭掐著他頸脖的力度更是狠重了下去,絲毫也沒有要跟楚北的意思,也不想聽楚北廢話。
下一刻,楚北痛得倒吸了一口氣,雙目都充了血的,不得不在瀕臨斷氣的邊緣殘喘著回答:“大概……死了吧。”
也就那一瞬間,楚辭想掐死他的心都有。
但是盡管在那樣氣恨的時候,楚辭還是不得不忍住,她冷冰冰地盯著楚北,稍稍鬆了一下手勁,又掐上去,這下楚北一張臉龐都充紅了,“沒……騙你。”
楚辭靜默了須臾,放開了楚北,冷酷地啟唇:“講。”
“大概……被太子殺了吧。”
“大概?”楚辭想也不想抽出彎刀鞭子朝他狠狠抽過去,陰寒道,“你再給我大概一句試試?”
她自己恨太子殿下是一回事,但容不得別人空口無憑汙衊太子殿下又是另一回事。
楚辭這一下打下去一點都不輕,直讓楚北呼吸都跟著抽搐了起來,又不想讓楚辭看到他狼狽痛苦的樣子,便垂下了頭,一邊痛苦喘息,緩了好半晌才道:“是你……忘了。我知道你哥當年找過你,當時我,想阻止來著,沒想到他不見了。除了太子……誰還有這個居心呢……”
“哦,原來楚大將軍曾經都是靠揣測判斷是非嗎?”楚辭冷笑說罷,終於轉身走人。
楚北在身後嘶聲喊,“我不是好人,你以為……太子就是好人了嗎?”
楚辭頓了頓腳步,轉頭回去瞥他一眼。
楚北將她回頭過來,又擰起眉道:“你小心把自己栽進去了!”
“我。”楚辭開口,每一個字都好像是用單音節發出聲,平平靜靜地,一點感情都沒有,“當然知道,太子不是好人。”
她那樣陰冷冷的囂肆張揚的口氣,彷彿是在跟楚北說——她即便跟個壞人在一起,楚北也管不著。
楚辭一點也不擔心楚北會落得怎樣的下場,她知道盡管自己跟帝緋離現在關系十分不好,但帝緋離也不會就此放過楚北。
只不過,從牢房出來以後,楚辭的心情並沒有好到哪裡去,仍舊是陰晴不定得很。
明太師從外頭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楚辭在自己的書閣裡坐著,看起來十分低落的樣子。
畢竟楚北是關進明衙司來了,明太師自然也不可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於是便過去問候了兩句,楚辭又是“嗯”又是點頭的,然後醞釀了一番情緒,曉之以情動之於理地開口道:“太師,我能在明衙司這裡住幾日嗎?”
“……行吧。”太子妃您高興就好。
反正明太師並不覺得楚辭真的能安心地住得下來。
事實證明,明太師是對的,因為楚辭在明衙司住了沒兩天,東宮那邊便派人過來,說是東宮失竊,需要明衙司過去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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